“可,溫大人,這拋之河中,是皇上吩咐的,還請……”

“就當做是我請求你們,日後我定不會虧待了你們兩個!”

溫逢君打斷他的話,二人猶豫片刻,最後將屍骨放下,“告辭。”兩人離開,這周圍荒地,也不會被人看見。

溫逢君走到那麻袋前,麻袋已經被鮮血浸染,拿起,地上被覆蓋了許多血跡,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一個了。

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影離開。

長平侯府

風卿瀾推開房門走進,身後鬆吹和玉絮便進來了。

“小姐,昨夜沒事吧?”鬆吹擔心問道,走到風卿瀾的身旁,見她搖頭,玉絮勾起笑容。

“小姐,這九千歲來得還真是及時。”玉絮壞笑看著風卿瀾,一臉不正經的模樣,風卿瀾白了一眼,撇開頭嘴角一抹笑意,回頭嚴肅道。

“玉絮,你是皮癢了還是太久沒打忘記疼痛了?”

“嗬嗬,小姐,玉絮不說了。”玉絮伸手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看向一旁,不再說什麼。

鬆吹看了一眼周圍,抬腳走近,“小姐,鬆吹發現,溫大人從侍衛手中拿回了夏之初的屍骨。”

風卿瀾和玉絮同樣震驚,這溫逢君想要做什麼?冷哼一聲。

“想要下葬?我偏不允許!”風卿瀾杏眸中盡是戾氣,她絕對不允許夏之初能以安生,她要夏之初死無全屍。

鬆吹和玉絮打了一個冷顫,心中默默為夏之初祈禱不要死了之後太慘。

“鬆吹,調查一下當初雲庭之的下落。”想起刑場見到的雲庭之,風卿瀾眸色收緊。

“是。”鬆吹心中疑惑,並沒有再問。

皇城中,次輔一夜時間倒下,次輔府如當年的內閣首輔一般,被搬空封上了。

夜裏

一個黑影領著一個麻袋從後門進入府中,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周圍,進了屋子中,將那麻袋放在地上。

“夫君!夫君,你回來了?!”

夏清瑤撲向溫逢君,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麻袋,驚嚇一跳推開,地上已經被染上了血,“夫君,那是什麼?”

溫逢君看了一眼手中的麻袋,將之打開,“清瑤,我隻能做到將嶽父的屍首帶回下葬,謀朝篡位是死罪,誰都救不了。”

“轟!”夏清瑤的腦袋猶如炸開一般,看著那麻袋還在流血,“我……我爹的……的屍首?”

夏清瑤哽咽,娘親已經死了,如今麵前的是爹的屍首,艱難的腳步走上去,夏清瑤將麻袋打開。

入目是血跡斑斑的屍體,分開的手、腳、身體和頭顱。

“啊!”夏清瑤驚呼一聲,放下手中的麻袋,腳步踉蹌向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看著那麻袋,剛才看見的一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夫君,不,不是的。”

溫逢君眉間收緊,“清瑤,嶽父能下葬總比死無全屍不得安寧的好。”他取過麻袋,沒有一絲的恐懼與惡心。

“你快同我一起偷偷去安葬嶽父,若是母親知道了,定會怪罪的。”

他說罷,夏清瑤愣是在原地起不來,雙眼無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清瑤?”無論他怎麼喊,夏清瑤都似聽不見一般。

“可,溫大人,這拋之河中,是皇上吩咐的,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