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著求著也沒有回應,就轉頭又去求薛晴:“姐姐,姐姐你是我親姐姐,你替我求求情啊,你幫我救救王爺吧。”
薛晴站在後麵也不動彈,隻冷漠的說道,“蓉兒,這是什麼地方你我都清楚,你應該醒醒了。”
“你在說什麼,我要醒什麼?!我一直都很清醒!”薛蓉憤怒極了。
她看沒人理會她,目光又緊緊盯在六王爺身上。那一塊兒紅通通的烙鐵已經被拿了起來,換了另一塊新鮮出爐的,又直直烙在六王爺胸口。鐵接觸肉發出呲呲的聲響,六王爺鬼哭狼嚎叫了一番,嗓子都破音了。
薛蓉站不住的往下跪去,這次沒有人攔著她了,都任由她趴在肮髒的牢房地麵,哭的像個淚人。
國師懶得說話,就靠那行刑的獄卒就代勞了審問的事兒,他舉著烙鐵靠近六王爺的鼻尖說道,“王爺,您是想當個好死的英雄,還是賴活的狗,都在一念之間。隻要你肯老老實實交代,偷襲太子和謀反一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你還有沒有同謀,國師大人是可以考慮在皇上麵前為你說說情,保你一條命的!”
六王爺咬牙不認,一口血水吐在地上,“本王是冤枉的!有什麼好交代!倒是你們、竟敢私自拘壓本王,你們這是沒王法了。”
獄卒也吐了他一口,“王法?我們國師就是王法,你不服氣麼?”
“總之、本王無可奉告。”六王爺轉過頭去,散落的長發遮住眉眼。
“沒關係,即便六王爺不交代,我也有得是方法。”沉默的國師終於開口說話,他嗤笑一聲,“當年薛家抄家你可還印象深刻,那不就是你一手布的局嗎?要不是薛大人養了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看你是沒這個能力和機會的,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感謝薛蓉?”
薛蓉聞言,緊張的看了薛晴一眼,懇求道,“姐姐,你相信我,我沒有出賣家人,我真的沒有!”
她還明白一件事,她這要是承認了,在這地牢裏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薛晴眸光一閃,“我當然相信妹妹是無意的。畢竟妹妹這麼善良,給我下了藥也狠不下心真的對我下手呢。不過也說不定是六王爺哄騙了妹妹,把妹妹當了刀子。”
“我是無意的,六王爺也是無意的啊!”薛蓉急瘋了,根本沒聽出她暗含的深意,還在為自己辯解。
六王爺卻是聽出來了,不過他對薛晴沒什麼興趣,隻掙紮的罵國師,“邵衣!你橫征暴斂、滿嘴胡言、愚弄先皇,有什麼臉來指責本王陷害別人。再說我和薛蓉是真心相愛的,本王絕不會陷害薛家。你這是惡意栽贓陷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邵衣,就是國師的名諱。
“真愛啊?”後者語調悠然的讚歎道,“真是好感人啊,六王爺還能有真愛。不過也是,六王爺的細作千千萬,倒是像薛蓉這樣舍生忘死的還真是少見。”
六王爺冷笑,嗓子破的沙啞:“你就少在這挑撥離間了,她隻是聽我命令做一些事,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再挑撥也是沒用的。”
六王爺說的是實話而已,他隻想抓住機會嘲諷邵衣。可薛蓉自己腦補的,偏以為六王爺是為保護她,自己把自己給感動壞了。
邵衣對他們態度是無所謂的,“好了好了,我可沒這閑工夫管六王爺有多少後宮佳麗,隻要六王爺招了一切好說,不招麼……你們想怎麼玩啊?”他說著,轉頭看向那幾個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