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現場!現在就去!必須去!”方宇梗著腦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隨即一臉諂笑地說,“你們那兒的女孩有單身的沒?”
“都單身,還特漂亮!”戚寧裝模作樣道,“哎,對了,我還沒問你是不是單身呢。”
“單,必須單!”方宇臉上樂開了花,“就是不單也可以優勝劣汰嘛!”
“美死你!”戚寧哼著鼻子說。
再次踏入案發現場,戚寧站在標記屍體位置的白色標記線前,此時她的視角代表著凶手的視角。
案發現場的房子是南北向戶型,張惠在南臥室被殺,死狀是頭南腳北,也就是說頭衝著臥室窗戶,腳衝著臥室門的方向。
凶手掐死張惠,視角肯定衝著窗戶方向,緊接著在同樣的視角方向,他脫光了屍體下體衣物,隨手撇到一邊。如果凶手的本意是想把屍體扒個精光的話,那麼接下來就該脫睡衣了。
脫睡衣凶手應該有兩個位置選擇。一個與先前的視角方向一樣,跨在屍體上去解睡衣的扣子;另一個選擇,則是可以蹲到屍體的右側去解扣子。相較來說,後一種姿勢應該更舒服些,如此凶手的視角是朝著床頭方向。而當戚寧把自己想象成凶手,重複以上動作的時候,看到了床頭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張屋子主人的全家福照片——丈夫、妻子和兒子,一家三口。視線再往下,戚寧看到靠近窗戶一側的小梳妝櫃上扣著一個相框,她走過去把相框拿到手上翻過來,便看到裏麵鑲著的是屋子女主人李春麗的照片。
戚寧招呼方宇把現場照片都拿過來。翻看一番之後,首先可以確認梳妝櫃上的相框在警方勘查現場之前就是扣著的,應該是勘查員取完上麵的指紋又原樣放了回去。接著戚寧重點挑出了被害人的特寫照片,與屋子女主人李春麗相對比。
李春麗大圓臉,非常胖,而張惠小瓜子臉,非常瘦,相貌也大相徑庭。總之,這兩人一眼看上去,無論外形還是相貌,都相差懸殊。
“凶手是殺錯了人嗎?”戚寧凝神念叨了一句。
“殺錯人?”方宇錯愕地盯著戚寧手中的相框,指了指,“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凶手的目標是那相框中的李春麗?”
“順走財物隻是障眼法,凶手真正的目標是李春麗,隻是沒承想讓張惠陰差陽錯做了替死鬼?”戚寧沒太理會方宇,仍陷在自己的思索當中。
“你到底怎麼想的?”方宇揚了揚聲,急切地問。
“這樣吧,咱們重現一下凶手作案時的心理變化,再試著做判斷。”戚寧回過神,把手中的相框按正常方式擺到梳妝櫃上,然後拉著方宇來到客廳,邊比畫著邊說,“凶手先巧言騙張惠打開房門,隨之露出凶相。張惠慌不擇路逃到臥室中,被緊隨而至的凶手撲倒在地。”
戚寧走進臥室,蹲在屍體標記線前,接著說:“凶手在這裏掐死了張惠,也許是擔心張惠沒有死去,又或者覺得對張惠傷害得還不夠,便抱著張惠的腦袋往地板上猛摔,直至頭破血流為止。然而,凶手仍然覺得憤恨難平,於是他決定扒光張惠身上的衣服來‘羞辱’她。”
“走!去現場!現在就去!必須去!”方宇梗著腦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隨即一臉諂笑地說,“你們那兒的女孩有單身的沒?”
“都單身,還特漂亮!”戚寧裝模作樣道,“哎,對了,我還沒問你是不是單身呢。”
“單,必須單!”方宇臉上樂開了花,“就是不單也可以優勝劣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