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自清見狀隻好先認錯:“站長,我應該檢討的。”
陳站長:“哦?”
佟自清低頭,態度誠懇:“當時在東大我主持的對張北的審判,現在看來是錯誤的,讓一個愛國同學受到如此委屈,我很自責,請求降職處分。”
陳站長:“當時對張北關押的決定的警察局做出的,我們不必攬責。”
佟自清這才抬頭,並提出了一個頗具心機的建議:“謝謝站長,我建議敦促北平警察局撤銷對張北的通緝……不但要撤銷對張北的錯誤處分,還要大張旗鼓宣傳張北作為一介布衣書生,在敵後殺源部、刺吉直的英雄壯舉,此舉不但可鼓舞人心,更能讓日寇嫁禍於黨國的陰謀不攻自破!”
陳站長看了佟自清一眼,明白了他的心思,半天沒做聲。
佟自清心裏發虛,趕忙表示:“我知道這樣張北在奉天的處境就更難了,我請求奉天的潛伏人員尋找並協助張北回到北平,或者我回去一趟……”
陳站長站起來,做了決定:“大行不顧細謹,這是政治鬥爭,我們這個時候更不能和張北扯上關係。好了,就按這個意見上報!”
趙微瀾想說什麼又控製住,眼裏閃過一絲憤怒。
……
奉天關東軍大廈川島辦公室中,川島和橫口表情嚴肅地坐著,池田正在讀著一張報紙,其上大標題《螞蚱俠士張北奉天勇殺倭爵》分外醒目,整版都是張北行刺源部男爵的過程和張北平生事跡,並附有幾張張北的大幅近照。
池田:“否認王誌安行刺,為南京政府翻案?這……”
橫口:“這叫丟卒保車,這下張北所有秘密都被揭出來了,原來通緝令上的照片隻是他十七八歲的樣子,這下好了。”
川島:“張北如果跑出滿洲國境,你偵辦的男爵案就會被進一步揭穿,大日本皇軍進軍華北就會失去一個借口!所以關東軍參謀部嚴令我們限時抓到張北。我希望奉天所有日滿軍警都可以認出他來。”
川島舒了口氣接著說:“唉,司令部把化學武器的事兒壓在我頭上,喘不過氣來呀。限期捉拿張北的行動就交給你們了,拜托!”
池田和橫口趕忙站起鞠躬。
……
棺材鋪裏間隱蔽的小屋內,即使白天也用木柵欄釘著窗戶,微弱的陽光透進柵欄上板條間的縫隙照射進來,能看清屋內圍坐坐著老鐵、孫老板、和兩個隊員,麵前桌上攤放著一張地形簡圖。
老鐵:“這是南市場街口上的彙豐銀行大廈,德國專家就住在大廈五層客房裏,配方就鎖在房間的保險櫃裏。目前戒備森嚴,不但有銀行的警衛,還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包圍著大廈守衛。明天夜裏孫老板用迷香盜配方,我從大廈內排風口進入樓頂掩護。”
張北忽然從陰影裏顯身出來:“我呢?”
老鐵:“我仔細考慮過了,你的照片滿街都是,已經為敵人熟知,再說你的狙擊槍也不易攜帶,敵人對漁具袋、煙筒管子等長東西特別敏感,太危險。”
佟自清見狀隻好先認錯:“站長,我應該檢討的。”
陳站長:“哦?”
佟自清低頭,態度誠懇:“當時在東大我主持的對張北的審判,現在看來是錯誤的,讓一個愛國同學受到如此委屈,我很自責,請求降職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