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點頭，用止血鉗和紗布將張北的傷口包紮好。
眾人抬著張北的擔架走進密林。
醫生摔了一跤，藥箱滾到山下，花花急忙將藥箱撿來。
夜裏，張北的擔架被抬進一個帳篷，醫生氣喘籲籲的打開張北傷口上的紗布。
張北醒來看看四周：“怎麼換地方了？”
趙微瀾、花花、陳炎等人打著手電，照著張北的傷口。
陳炎：“剛才鬼子來掃蕩了，我們一口氣跑出十幾裏路。”
張北欠起身忍住一陣劇痛看著傷口：“怎麼還沒做完手術？”
醫生：“我再給你打一針麻藥。”
醫生說著打開藥箱，愣住了，兩支麻藥瓶碎了。醫生瞪著眼珠子看著趙微瀾。
趙微瀾來到藥箱前一看，驚問：“沒有麻藥了？”
屋裏人都呆住。
張北：“趕快做吧，我能挺住。”
醫生：“那可是要鋸骨頭啊……”
趙微瀾把手伸給張北，張北握住。
趙微瀾顫抖地說：“鋸吧！”
帳篷裏外響起鋸骨頭的瘮人聲音。
張北緊咬牙關，把趙微瀾的手攥得通紅，花花一邊打著手電一邊用毛巾給張北擦汗。
黎明時分，張北躺在地鋪上沉沉地睡著，身邊橫七豎八躺著很多隊員，花花靠在張北地鋪旁邊的一個木樁上。
趙微瀾悄悄走進來，示意花花別出聲，她蹲下摸摸張北的頭，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深情地端詳了一會兒。
……
張北迷迷糊糊醒來，帳篷裏隻有花花，他對花花用手比劃著問趙微瀾的去處，花花神色黯淡地搖搖頭。
張北喊了一聲：“陳炎！”
一會兒陳炎跑了進來。
張北：“趙政委在哪兒？”
陳炎看看花花，然後搖頭。
張北：“你他媽的不想跟著我了？”
陳炎臉憋得通紅：“她、她帶人去炸一個什麼大橋了……”
張北將帶著夾板的小腿和大腿綁在一起，靠左腿單腳騰躍穿行在林子裏。花花和陳炎在後麵緊追不舍。
花花猛追並逼近，突然地上崩起了一個繩套將花花攔腰套住。張北用力一拽，花花被繩子掛在樹杈上，她在半空中掙紮，氣的嗷嗷大叫。
陳炎也追上來，見此情景傻眼。
張北：“陳炎，花花從小跟著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再讓她冒這個險，你明白嗎？”
陳炎點點頭。
張北轉身離去。
趙微瀾、老戴和七八個隊員剛走出林子，一眼看見空地上站著拄拐的張北，眾人一驚。
趙微瀾怒氣衝衝揪住張北的脖領子：“你剛做完手術才三天，你知道嗎！”
張北：“我就是一條腿，也能趕在你們前邊！”
趙微瀾：“既然你非要把人做絕，你非要讓我感受魂飛魄散，混蛋，我也告訴你，我就是不準你去！”
張北一笑：“這次真的就有去無回嗎？好，我理解你，但‘犧牲總要從自己開始’！”
趙微瀾咬牙道：“這次輪不到你，要想犧牲，也得在我死後！”
張北一把摟住她，痞笑道：“別說得這麼喪氣，我還是習慣你冷血的說法——生命投入到一個壯美的事業中就能永存……哈哈。”
醫生點點頭，用止血鉗和紗布將張北的傷口包紮好。
眾人抬著張北的擔架走進密林。
醫生摔了一跤，藥箱滾到山下，花花急忙將藥箱撿來。
夜裏，張北的擔架被抬進一個帳篷，醫生氣喘籲籲的打開張北傷口上的紗布。
張北醒來看看四周：“怎麼換地方了？”
趙微瀾、花花、陳炎等人打著手電，照著張北的傷口。
陳炎：“剛才鬼子來掃蕩了，我們一口氣跑出十幾裏路。”
張北欠起身忍住一陣劇痛看著傷口：“怎麼還沒做完手術？”
醫生：“我再給你打一針麻藥。”
醫生說著打開藥箱，愣住了，兩支麻藥瓶碎了。醫生瞪著眼珠子看著趙微瀾。
趙微瀾來到藥箱前一看，驚問：“沒有麻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