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阜市天空的浩然正氣落下時,普賢大師豁然起身看向曲阜方向,眼中震驚至極。
“佛性消失了!那天魔竟將其中的願力舍掉。”
“什麼?!”“怎麼會這樣!他不要修行了麼?”他身旁的兩個老和尚聞言麵色大變。
“鎮靜!”長眉毛老和尚麵色不驚的低喝道,深沉的力量將三人心神喚回來。
三聲悠長的阿彌陀佛之後,普賢大師和幾個師兄雖然難掩失望之色,但臉上已經平靜下來。
“世事難料,既與我佛無緣,當勿強求,執念一生再難遁入空門!”
普賢是三人中最失望的那個,因為其他兩人沒有像他那樣和佛寶近距離接觸,他可以肯定,其中的佛性和佛法不僅有他現在需要的,還有更高層次的佛理,也正是當世佛教遺失的後續法門,隻要他能夠得到其中的佛陀遺贈,他的境界將一路超過他的師傅,遠超當代佛門最高境界。
然而,隨著那魔頭舍棄其中的願力,他已經無法感受到那佛寶的位置,其中的機緣與他無緣了,想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下午見過兩次的有緣人。
“貧僧於前些時候遇到一位頗有慧根的有緣人,本想渡她入我佛門,奈何被那國安許青鋒喝止,各位師兄何以教我?”
普賢重新坐在蒲團上,向幾個師兄請教道。
“既然有慧根,為何不渡之?區區許青鋒想插手我佛傳法,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我佛式微,些許凡夫俗子可以讓於世俗,但佛祖法門傳承,豈能放過?!”
長眉老僧沒有發表意見,另兩個老和尚表現得很是不解,這種事情哪有妥協?一個普通人,憑什麼拒絕我佛的青睞?
“咳,是位女居士!”普賢有些尷尬的說。
就算收入門內也不是你倆能爭的!
“額.....”兩個老和尚本來還有話說,欲言又止地砸吧砸吧嘴,似乎是顧忌身旁的長眉老僧,有些話終歸是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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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多山,羅森沒有直接選擇坐火車回去找安然,他打算先把自己需要的能量提取出來,以免遲則生變,見識過浩然正氣對願力摧枯拉朽的威能,羅森感覺有點驚悚,而且他老覺得從功德雲降下之後,孔廟裏蘇醒了什麼東西,有一雙視線從裏麵射出來,在尋找著什麼。
他身上多少沾染了點浩然正氣,好在他不是誰的信徒,也不修行神道,這浩然正氣對他無害。
普通人粘上浩然正氣好處大了,一能匡扶人體內正氣,降低人發病的概率,日常生活中產生的陰暗想法都會隨之消弭,二就是會堅定意誌,避免受到其他信仰的度化。而異能者沾染上會對其精神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有好有壞。
不管對其他人怎麼樣,對羅森來說浩然之氣就是壞處,他老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好在離了功德雲終歸隻是一種無根的正道信仰之力,對心懷浩然正氣之人是一道種子,而在無信者身上會隨著時間漸漸消散。如果這個無信者腦子裏不停的冒出陰暗負麵的想法,還會加速這過程。
羅森蹲伏在一個小河旁邊裸露的岩石上,閉目觀想自己的精神本源,紫色球形的精神本源附近出現一道微弱的正氣,不斷的想要進去羅森的精神本源中,每次都撞得頭破血流,它每衝擊羅森的精神壁壘一次便會消散一次,撞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經微弱的快要透明了,羅森用精神力量將這縷微弱的正氣小心包裹住,封鎖在自己精神世界的角落裏。
回顧觀察起自己的本源印記。
精神本源隨著這段時間的恢複已經不複以前那樣若隱若現了,不知是不是在安然身邊待久了,他感覺原本消失的精神核心又有了回歸的跡象,精神本源中出現了一抹紫色,雖然距離完整的精神核心還有很遠,但僅僅是一小團紫色霧氣,依然讓他的精神障壁異常的堅固。
另一方麵,他想要利用精神本源將紫色霧氣分離出來變得不可能。這奇物核心所化的精神力量將他的本源中心染成紫色,與以前的透明澄澈大相徑庭,也分不清是好是壞,隻是羅森一直沒感受到任何影響。
從內視中返回,羅森稍稍解決了浩然之氣的隱患,感覺到那孔廟中的視線從他這裏移開,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功德雲所化的往聖不管不顧的衝他過來。回想起剛才那老光頭被度化的樣子,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