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次你們挑事,不會也有夏佐那孩子一份兒吧?”見眾人表情鬆動,教皇順便打聽起夏佐的情況來。之前他對夏佐的事兒雖有不滿但到底不夠重視,現在察覺到不對,自然是要調查清楚,慎重對待。
“這倒沒有。”眾人搖搖頭:“夏佐冕下隻是對雷哲在平叛中的表現大加讚譽而已,別的話倒是沒跟我們說過。”
雷哲感到教皇踩在自己喉嚨上的腳鬆了鬆,不由舒了口氣。好在自己和夏佐足夠謹慎,沒將意圖表現得太明白。不然……夏佐會被怎麼樣不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教皇以帶壞小孩之名吊打至死。
“教皇冕下,之前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全,但您是不是先把神眷者放開,畢竟那些神跡切實發生過。雖然我們更願意相信您的話,但在沒有徹底查清之前,如果就這樣將人處理了……”有樞機主教為難地看向教皇,心底默默盤算著雷哲這棋子總得發揮點光和熱才好。
這處理實在說得意味深長,雷哲那小模樣又實在太淒慘,樞機主教們紛紛點頭,表示教皇您是不是先把人放開,那美少年看起來快被您給踩死了。
“我調查雷哲這個神眷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起初我也像你們一樣為神跡而激動興奮,但很快我就發現這個神眷者身上實在是疑點重重。每次神跡之前,他總是需要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詭異的事。我懷疑,所謂的神跡並非父神顯靈,而是這個人在裝神弄鬼!”雖然這麼說著,教皇還是挪開了腳,轉而改用手掐。
教皇很清楚,能當上樞機主教的,品性不一定夠好,但對神的忠誠絕對夠深,他當然不能在大家都聽到“神諭“的情況下,將雷哲一巴掌拍死。所以他求的不多,隻要廢掉雷哲的能力就好。
“不如我們來做個試驗,我給雷哲灌下藥,讓他暫時失去言語能力與活動能力,來驗證一下這個神眷者的真實性。”
“可是……若雷哲真是神眷者,我們這樣,會觸怒我神吧?”之前開口的那位樞機主教猶豫著反對道:“尤其神諭裏還特別強調了要我們保護神眷者。這樣公然違背神意……”
“相比於一個冒牌神眷者給我教廷造成的危害,我寧願承受神罰這一代價。”教皇堅定道:“父神從未錯判過我們對他的忠誠,動手的人是我,又隻是臨時性的藥效,就算神真的發怒了,也隻會降罪於我而已。”
“不……不,那可是父神啊。誰知道神罰會不會也降到我們身上……”
某位野心勃勃的樞機主教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教皇。他想要一個表態,隻要教皇敢表態許下錯判的代價,比如神眷者之事為真就卸下教皇之職什麼的。他就敢給雷哲這個神跡製造者一個機會。當然,事成之後他還是會處理掉這個冒牌神眷者的,他對光明神可是很忠誠的。
“我意已定。”教皇卻不是那麼好逼迫的人,該強勢時他也不會客氣。淩厲的目光掃向其餘人:“你們怎麼看?”
雖然對觸怒父神這件事依舊心存忌憚,但教皇之前的種種言辭並非毫無作用,中立派和親友派都點了點頭,同意了教皇的做法。
“那好。”教皇當即從腰側的口袋中掏出一瓶藥來。
雷哲看著教皇這架勢,臉都白了。這藥顯然是一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吧,教皇的凶殘程度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直接來見教皇前用神諭提前通知樞機主教們,就是防的這手啊,沒想到,折騰了半天還是被教皇給廢了……嚶嚶嚶。
沒給雷哲半點掙紮的機會,教皇捏開雷哲的嘴就將藥直接灌了下去。
一陣灼燒感自喉嚨深處騰起,繼而一陣寒意席卷了四肢,雷哲承受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難過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當藥效終於過去,雷哲絕望地發現自己竟是真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不能動,也不能說了。
“好了,現在,我們靜觀其變吧。”教皇像丟破布一般把雷哲甩在沙發上,慈和的笑容下,是令雷哲心髒緊縮的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小說寫到結尾總是卡文卡得死去活來啊淚流。斟酌了好幾遍才寫出這一章,和當初的大綱已是大相徑庭。寫到現在也不知怎樣才好了,隻希望能有個還算精彩的收尾吧。麼麼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