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萬字章節,50書幣(1 / 3)

而在那一瞬間的感覺司徒夭夭說不具體,但心裏有種似曾相識的澈靜通明之感。

她不由回頭,視線落在了院子裏的那些殘魂之上……而下一刻,司徒夭夭就看到了和第五軒被莫名其妙拐到這邊來了之後差不多相似的場景……所有的殘魂都極其迅速地朝著更夙所在的方向急湧過來。

但在即將靠近的時候,又猛地停了下來。

那些看著都不完全的身體,全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圍著更夙,探頭探腦,大概是好奇,也或許是親和,讓它們不舍得離開。

更夙的指間在蠟燭的火焰上遊動了幾下,周遭的氣候就變得陰涼起來,鬼魂之物喜陰暗潮濕的環境……他倒是真的無所不能了。

司徒夭夭收回目光,看向更夙,問道:“你之前去哪兒了?”

更夙隨口說道:“去見了見女媧。”

司徒夭夭懵逼臉:“嗯……?”

女媧?

這種創世神一樣的存在,說見就見?

你特碼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司徒夭夭完全敬佩了。

“時代在變啊。”更夙卻意味深長地感歎了一句,同時說道:“即便是我也沒法兒預料自己會長多少新葉子出來,又會掉落多少半分舍不得葉子。”

說完,手一揮,便從掌心下掉落了幾片樹葉,先先後後,全都落在了燃燒著的蠟燭之上。

樹葉沾火即燃,可並未燃透,而是圍繞著蠟燭旋轉了起來,然後一道無形卻十分清晰的力量就從擴撒了出去,很快,那些燃燒著的樹葉也跟著飛了出去,圍繞這院子,漸漸地升起了一座肉眼看不見的祭台。

司徒夭夭:“……”

所以,這跟你去見了女媧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代……巫師盛行嗎?”更夙低聲問完,不等司徒夭夭回答,又自言自語道:“不記得了……算了,管用就行。”

說完,一個人影便顯出形體,圍繞著祭台上的石像開始旋轉詠頌著什麼。

司徒夭夭N臉懵逼地看著這番變化,心裏隻有一句話:你們神仙真會玩兒。

她這邊胡思亂想,而更夙已經收了動作……燭火輕輕搖曳著,映照在他臉上,泛著輕微的綠光,讓他看上去居然多了幾分生機。

又有些不太真切的感覺。

更夙見司徒夭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問道:“怎麼了?”

司徒夭夭回神,連忙搖頭,拋開之前的女媧問題,又問:“你做這些,是有什麼作用?”

更夙挑了挑眉:“你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司徒夭夭:“……你管我。”

我特碼想知道的,你又不會說。

“……”

更夙靜默下來。

氣氛頓時有點尬。

司徒夭夭咳了一聲,催促他:“快說,做這些有什麼用。”

更夙笑了笑,沒有回答,卻是先看著周遭的魂體反問道:“你知道這些殘魂會去到什麼地方嗎?”

司徒夭夭自然不知道,她如實搖頭。

更夙笑了笑,又問:“如果,你從一開始……沒有現在,從你誕生再到結束的時候,就徹底是個失敗品,那樣的你會去什麼地方?”

“回收站一類的。”司徒夭夭下意識說著,說完又搖頭:“不過在未來沒有回收這一說法,大多是直接銷毀……不合格的即便是送去回收,也依舊是不合格,在我那個時代,時間空間都不允許這樣的存在,不如消失。”

“嗯,它們也一樣。”更夙看著周圍靜靜圍著他的殘魂,輕笑道:“這樣的它們靠著自己成不了型,也無法去陰間……它們什麼都做不了,投不了胎,成不了精,就算無數殘魂聚集起來,心裏的怨氣都凝聚起來,但其實也成不了氣候,或許能有一時威風,或許會被人祭煉成什麼法寶丹藥……但也沒有特別強力的效用,到最後還是會徹底消失。”

司徒夭夭愕然,視線不由落在了那些魂體身上,輕聲問道:“那你現在這是……”

“隨手玩玩罷了”“更夙的話說得十分不負責,射神色也很平靜,就仿佛是真的在隨便玩玩,不過他眼底卻有意思不易察覺的憂色。

他偏頭看著司徒夭夭,輕聲笑道:“其實我會的法術都是隨便想的,比如我現在想讓你多一根手指……”

話音落下,司徒夭夭雙手上就多了一根小指,她甚至可以很熟練地運用。

司徒夭夭:??!!

司徒夭夭:“!!!醜斃了!快拿走!”

瑪德,忽然好擔心這家夥回頭心血來潮了給她長個幻肢出來。

更夙笑了笑,很快就把那詭異的法術收了回去,同時繼續道:“我試試能不能讓它們安息。”

拐彎抹角這麼久才說出他做這些的作用?

司徒夭夭笑了笑……心說這貨好像也沒有那麼耿直。

她看著更夙的雙手,問道:“讓它們安息……是很困難的事情嗎?”

更夙閉著眼,輕聲說道:“讓魂魄安息並不困難,隻是,鐫刻在靈魂裏麵的記憶,大概是無法磨滅的。”

“……”

司徒夭夭靜默下來。

更夙又道:“其實……我很久以前見過這些場麵,被你帶出來之後,我也能感知到世界上的變化,這樣的事情到處都偶有,我可以看到很多這樣的殘魂,他們掙紮,哭泣,絕望,無助……但我一直沒有主動去關注過。”

司徒夭夭笑了笑,笑問:“現在呢?”

更夙非人非妖非鬼……他的情緒可以說是無情無義,也可以說是一個旁觀者。

關不關注眾生瑣事,於他而言都沒什麼意義。

“現在……現在我也隻是覺得人性很複雜罷了。”更夙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伸手一招,一小隻殘魂就浮現在了他掌心之中,隨後,在那殘魂上方,就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氣泡。

更夙揮手揮了揮,那殘魂就自行退到了後麵。

而更夙則手指一轉,戳破了那半透明的氣泡。

在然後,司徒夭夭就看到了忽然出現在眼前的畫麵……那是一對重新組合的夫妻,男人四十多歲,身強體壯,一臉凶相,帶著個兒子,卻是吊兒郎當,衣裳永遠亂七八糟。

而女人約莫二十多歲,麵相有幾分刻薄,不太好相與,身段卻生得不錯,豐胸細腰,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女人帶著孩子,孩子隻是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還是個缺著牙的小啞巴,不會說話,對誰都是傻笑,一雙眼睛渾濁不堪。

這樣的家庭……很普遍,司徒夭夭下意識地並不看好。

而下一刻,畫麵轉換,男人的兒子睡覺,夢到了把自己的後娘按在床上做著各種不看的事情,夢醒後,那髒得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褲子裏腥臭難聞。

他想起父親不在家,索脫了褲子就跑去了主屋……而那女人大約也是做到了什麼不堪言說的夢,正撕扯著自己的衣衫,把手放在下體各種揉捏,淫亂的水流了一床。

兒子年紀不大,身體雖然成長,卻從來是有賊心沒賊膽,做過最膽大妄為的事情就是偷看姑娘家洗澡。

見著這般畫麵,當下想也不想,直接撲上去就把自己的器具插在了女人的身體裏。

得到了滿足,女人喟歎出聲,一睜眼,見著是自己的繼子,頓時驚呆。

此後,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過了許久,兒子才從繼母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去世不行。

而想起自己父親對自己一直都是愛答不理的狀態,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兒子,是以,兒子和繼母之間鬧得越發荒唐,後來被女兒撞見過一次。

這女兒大概真的就是個傻子,不會說話,腦子也不會轉,見著人就隻會傻笑,不管別人是打她還是罵她戲弄她,她都隻是傻笑,臉上的表情仿佛是生下來就篆刻上去了的。

她見著自己的娘和繼兄光溜溜的抱來抱去也是一個勁兒地傻笑。

傻笑完了就出門了,卻在外麵撞見了幹完農活回家來的繼父,她衝他笑,笑著笑著又指了指繼父正準備放下的鋤頭,然後又指了指裏麵的屋子。

繼父放下鋤頭。

女兒卻過去幫他把鋤頭重新放在手裏,比劃了一個敲打的動作。

繼父不懂,但也沒在意……鋤頭麼,拿著就拿著。

他回屋了,然後就看到了那叫人恥辱不堪的一幕,再然後,身體已經快腦子一步,果斷拿起手裏還未放下的鋤頭直接砸了過去。

兒子見狀隻顧著自己抽身,卻把身下的女人送到了鋤頭下麵,這一下過去,腦袋就開了瓢,白花花的腦漿瞬時流了滿床。

男人當場懵了,回過神來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睜眼時,竟是瘋了。

他兒子比他還瘋,光著身體就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下半身血淋淋一片,傻傻笑笑。

而院子裏,缺牙女兒那癡癡傻傻的身體卻陡然潰爛,隻留下了一陣殘魂,四處飄散,不知道來處,也不知道歸處。

司徒夭夭不由問:“……她經曆了什麼?”

更夙想了想,說道:“她母親的……額……大概是一種叫做姘頭?的人,把她淩虐過,在她五歲的時候,她那時候其實就死了,並不太好看……”

所以,不給你看。

“……”

司徒夭夭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更夙又道:“她親爹回來發現之後,為了救她,被女人和姘頭一起,把他打死了,為了不引起注意,把屍體剁碎了喂狗,那條狗被那小姑娘沒有散去的魂吸走了生機,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殘魂依附著的身體漸漸失去了控製,所以她每天看上去才是傻兮兮的。”

司徒夭夭:“……”

所以,你才說人性複雜嗎?

“他們這樣死了其實也挺好,終歸是有朝一日可以歸於無極,也算是解脫。”更夙輕聲說著,又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活著的人更糟糕。”

司徒夭夭一愣,問““……你也見過?”

“見過。”更夙說道:“有個小山村……沒什麼人煙的小山村,有個小姑娘,她鄰居是個獨居的老頭……你知道他為什麼獨居嗎?”

司徒夭夭搖頭。

更夙道:“他把自己的兒媳婦和女兒都給睡了。”

司徒夭夭:“……”

更夙笑了笑,又繼續道:“那小姑娘……家裏很窮,重男輕女……但很喜歡家裏作為姐姐的老大,並不喜歡她,她以前的一切都是姐姐用剩下的,吃的不如姐姐,穿的不如,用的不如,什麼都不如……六七歲的時候,她還不懂事,那老頭就用她很想吃很想吃的薯餅把她誘惑到家裏,然後說‘小丫頭,你讓我擦一下,擦出水了就給你吃薯餅好不好呀’。小姑娘想吃薯餅,並不知道老頭的‘擦一下’是什麼意思,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