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琪、向小冰和小徐聞聲也回頭朝門口望去。
向小冰一看那木箱子,如同條件反射一樣,“呃哇”一聲,馬上捂著嘴就朝門外衝去。她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差點把快遞小哥撞倒,驚得對方一頭霧水似的。
盧雪琪一驚,但卻不知內情,不屑地看著向小冰的背影,說:“這母老虎,未婚先孕了吧?哼哼……賤人……”
小徐麵色沉如鐵,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我特麼已經驚慌毛躁了,那隻箱子,正是早上送到我家來那一隻,裏麵裝的什麼東西,鬼都知道啊!
我真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居然這快遞會送到盧雪琪辦公室。這特麼才多大會兒功夫啊?老子的行蹤就好像被人無時不刻掌握著一樣,要害我的人,他太費心思了,讓人要跪了!
我真是沒好情緒了,衝著快遞小哥吼道:“滾!老子不簽!”
快遞小哥見小徐這個警察去了,還不太在乎的樣子,反而對我苦笑道:“小兄弟,是你的快遞就簽了吧!要不然,我這業務也不好交代呀?”
老子莫名地就鬼火冒,感覺快遞小哥的語氣有點像什麼廣告語,又吼道:“叫你姐遇上新東方廚師就嫁了吧!老子不簽就不簽!”
盧雪琪倒是摸門不著,啥也不知道,居然鄙視道:“看你這破素質,唉……”
我無語了,不知道說啥,跟泄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沙發上,就是不動一下了。小徐那時在門口對快遞小哥說:“行了,我幫著代簽一下。”
“哦,好好好,這裏簽名就算數。謝謝啊!”快遞小哥很高興,連忙舉著箱子往小徐麵前送。
小徐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用自己的筆簽名,接過箱子往辦公室裏抱。我嚇得在沙發上縮了縮,說:“小徐哥,不要拿過來了吧?”
小徐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對我勉強地笑了笑,說:“男子漢,怕什麼呢?再糟糕的情況,咱也得麵對不是?”
小徐的眼神裏還是有些鼓勵的意味,讓我心裏安了一些,點了點頭,但心裏發慌,腿都要抽筋了似的。
盧雪琪居然湊了過來,對小徐好奇道:“這是張野花的什麼快遞?怎麼他反應這麼強烈?”
說著,盧雪琪鄙視了我一眼,仿佛是嘲笑我膽子太小了。
小徐看了盧雪琪一眼,微笑道:“盧老師,你想看?”
“可以看嗎?”盧雪琪一臉坦然無懼的樣子。
我特麼隻能暗笑了,盧冷豔啊,你既然作死,那可千萬別吐啊!我還是離得稍遠了些,目光掃在木箱子上麵,快遞單子和早上的一模一樣:沒有寄件人的一切資料,隻有我的名字和地址,字跡不變的潦草。
小徐深呼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嗯,可以看。盧老師你也算是可以作為一個證人了。”
說完,小徐從公文包裏拿出白手套戴上,隨即打開了箱子。
一瞬間,我向後一仰,打死也不看裏麵的東西。
盧雪琪卻是頭往前麵一伸,雙眼好奇地望進了木箱子內。馬上,她嬌軀一震,臉變煞白,喉嚨裏“哇嗚”一聲,捂嘴便往外麵衝。她才剛剛衝出門,便在樓道裏現場直播了起來,吐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小徐朝門外看了看,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到木箱子裏,對我說:“野花,我建議你還是來看一看吧!”
辦公室裏血腥飄蕩,讓我聞著就胃裏不好受。我也看了看門外,盧雪琪撅著那迷人的屁#股,手趴走道扶欄,依舊吐得個不行。收回目光,我還是隻能捂著鼻子,湊到近前,往木箱子裏看了看。
那竟是肖狀林爺爺的人頭切片,這個無辜的老人就這麼被人殘忍地殺害了。枯瘦的麵容,蠟黃無血色,昏暗的雙眼驚望著我,死不瞑目的樣子。切片下麵,竟然是鮮血與腦漿的混合體,觸目驚心;切片的旁邊,赫然又是一顆人心髒,血淋淋的,上麵有一道銳器傷口,顯然是符鏢所致。
木箱的內壁上,早上的血字幹透,在那“小子,這就是你的未來”旁邊,又多了一行血字:宗主,不辱使命,下一個是誰,請指示。
我簡直受不了這等刺激,雙手掩麵淚流,癱然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無助地望著小徐,說:“小徐哥,肖爺爺是無辜的,是我害了他吧?可我什麼也不知道!是有人要嫁禍我啊!早上我是受威脅的人,現在我又成了指使行凶的幕後黑手,害我的王八蛋腦子有問題啊,邏輯不分明!小徐哥,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
“野花,你先冷靜一下。”小徐不等我說完,抬手止住了我的話,麵色很凝重,拿出相機對著箱子裏麵拍了幾張照片,才蓋上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