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盧雪琪已經在外麵吐無可吐了。她抬頭看著那邊教學樓,吼道:“看什麼看?滾犢子!文勇,站住,拿東西過來收拾一下這裏。”
好吧,你隻能想象一夥看盡老師出醜的學生裏,有一個叫文勇的家夥,他很苦逼了。而盧雪琪馬上回到辦公室,看著那木頭箱子就幹嘔不已,趕緊拿了包,絕對倉皇地逃走了,什麼也不管了。
小徐對我說:“野花,肖狀林老人的屍體在殯儀館,但卻被人切了頭,挖了心,快遞還送到這裏來;而這箱子,正是早上那一隻,作為證物放在局裏保管著,居然能被偷出來,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真凶很猖狂,做事滴水不漏但又顯得思維不正常。我們也查了快遞公司,沒什麼線索。現在,你得回答我一些問題,基本上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了。”
我點了點頭,想想可憐的肖爺爺,心頭還是很難過,隻能說:“好吧,小徐哥,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無不言。隻是……肖爺爺的家人知道這事嗎?”
“局裏有同誌去你家那邊調查了,他是個吃低保的獨居老人。以前有個養女叫肖明月,不過失蹤兩年了,那邊派出所有備案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他的後事,民政局會考慮的。”
一聽“肖明月”三個字,我頓時聯想到了些什麼,這主要還是得益於上初中的時候跟同學混看小說比較多吧!我暗暗搖了搖頭,小說是小說,生活是生活,不會那麼狗血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肖爺爺的葬禮,我可以參加麼?”
“唉,有錢人可以土葬,他這樣的孤寡老人,隻能一把火燒了,沒辦法的。你要是有心,把他骨灰找個地方拋了吧!”
“哦……”
隨後,小徐掏出錄音筆來問了我一些問題,我都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也聽我敘述了離家到學校發生的事情,眉頭皺了起來,不時點了點頭,甚至還讓我小心那個趕屍匠,一有情況就馬上報案。他和劉少坤一樣,是個麵冷心熱的人,倒也難怪局裏要派他跟著向小冰來了。
不過,最後小徐看著木箱子,說:“野花,暗害你之人叫你‘宗主’,這有什麼出處嗎?還是胡編亂造?”
我想了想,說:“小徐哥,這是陰陽道中的事情,對方倒沒有編造。隻是師門的原因,我不能過多說什麼了。”
“哦……”小徐沒有追問下去,但卻說:“看來這事有些怪異了,恐怕得劉隊的同學參與進來了。”
“劉大哥的同學?”
“嗯,劉隊的同學在秘密部門做事,專門負責這一類很可疑的案子。具體是什麼部門,我也不太清楚。”小徐點了點頭,對我倒是沒有隱瞞什麼。
“哦……對了,小徐哥,劉大哥怎麼沒來啊?他和你一樣,都是很公正的好警察。”
對於我的馬屁,小徐還是欣然笑納,說:“不要誇我們了,這樣的大案子要是辦不下來,我們就對不起這身製#服了。劉隊下鄉去了,盤龍鎮那邊發生大案了。唉,這年頭,犯罪份子也太猖狂了。”
“盤龍鎮?”我聽得一驚,那不是我老家嗎?
“嗯,對呀,盤龍鎮。”小徐點點頭,然後恍然想起了什麼,淺淺一笑,說:“哦,你就是那邊的人啊!”
“是的,從小在那邊山裏長大。現在到縣城來上學,本來住縣城家裏呢,但現在有些事情逼得沒辦法,隻能到學校住了。”我有些苦逼,內心裏鬱悶成漿糊團子了,壓抑的事情讓我打不開情緒。
小徐倒是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早上你的材料裏麵有個出入之處,現在再向你求證一下。”
“哦?什麼出入?”我不解。
“你對小冰說過,你的父親母親早年就不知所蹤,對吧?”
“哦,是的,爺爺也是這麼告訴我的。”我點點頭,但其實這是七公主說的。
小徐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麵有疑色地看著我,說:“你爺爺可能為了安慰你,所以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據我們局裏的老檔案資料來看,你所說的張鳳陽、上官雲靜確實是一對夫妻。但是,他們二十年前新婚,就住在你那邊的房子裏,過著二人世界,但有天晚上雙雙墜樓身亡,死於謀殺,但凶手至今未抓到,成為了懸案。野花,我和劉隊、小冰都不解,你又是怎麼來的呢?年紀上對不上,而且當時上官雲靜也並沒有懷孕。”
“啊?!這……怎麼可能啊?”我腦子裏聽得又轟然爆開了,怔怔地望著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