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許偉被林千若說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隻是想起輸了的後果。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之前那一塊已經算是狗屎運了,第一次賭石就想賭漲,哪有那麼容易?我一定不會輸的,這塊毛料垮定了。”許偉如是想道。
就在許偉胡思亂想的時候,王言一按下了解石機的開關。茲茲聲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賭石了,在林千若和許偉的對話中圍觀的眾人也隱約知道了兩方的對賭內容了。
如果是放在賭石公盤或者賭盤上,那他們這隻能算是小打小鬧,但是在這裏卻很少有發生類似的事情,所以不免讓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畢竟輸贏之間也是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價值。如果王言一這一塊賭垮了,那麼許偉肯定不會認賬。
雖然都知道王言一是第一次賭石,新鮮出爐的新手一枚,但是誰敢說他這塊毛料裏麵不會出現那種天價翡翠?如果真的出現了天價翡翠,那麼許偉就完蛋了,是以雖然解石的是王言一,但是他卻比王言一更為緊張。
“嘩啦!”一盆水澆下去。許偉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然後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垮了,哈哈,垮了!”許偉忍不住率先叫了出來,隻是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的有些複雜了,別人垮了他卻那麼高興,雖然知道雙方正在對賭,但是這也太那啥了吧?
一時間眾人對許偉的感官馬上下降了許多,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神奇,一般來說賭石的魅力在其未知性,和那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刺激性,試想一塊幾十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賭石,一刀下去,有可能讓一名富翁瞬間破產,也有可能一刀下去,讓人一下暴富。
賭石之人也分很多種,像王言一和林千若純粹就是找刺激,而有些人卻是像楊芸,本身就是從事玉器珠寶生意的,他們來這裏不一定是賭石,他們是這些翡翠的最大消費者,而另外一種人就是純粹的賭徒了,賭石在某種意義上比賭博更有賭性。
“現在就說垮,還為時尚早吧?這才第一刀呢。”那中年男子看到許偉幸災樂禍的樣子,皺著眉頭道。
王言一抬起頭來朝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那中年男子也點頭示意。許偉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了,王言一這一刀刀可以說都是切在他的心上,如果這塊賭漲了,哪怕是小漲他也輸定了,他隻有在心裏詛咒王言一,完垮,這樣他還能賴的過去,否則的話,按照之前的協議,他不但要賠付給對方兩塊明料的價值,而且還要加上三百八十萬的彩頭,一共加起來都快接近六七百萬了。
而對他來說虧的可就遠遠不止那麼多了,之前買毛料就花了三百八十萬,如果輸了,那麼他的直接損失將達到千萬。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現場的人都屏住呼吸,隻有那解石機此輪切割毛料的聲音。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而王言一雖然早就知道這塊毛料裏麵的情況,但是卻也被這氣氛感染了,變得緊張起來。
第二刀下去,許偉剛要湊上前去看,卻被林千若擋住了,他笑著道:“我說,我兄弟解石,你靠那麼近幹嘛?怎麼怕了?怕就直說啊?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說了我就讓你看啊,輸不起的男人,還想泡妞呢,還是早點回家抱你老母去吧。”
“你…你…”許偉被林千若一句一句說的胸口發悶,差點岔過氣來。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完整。
“我怎麼了?哪涼快哪呆去,我哥們解石,你湊個什麼熱鬧啊?”林千若一點麵子都不給,實在是許偉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賭局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輸了卻又耍賴,這種人實在很難讓人有好感。
“誒,又沒出綠!這算是垮了吧?”人群中有人歎息道。
“隻能說是這一刀垮了吧。還是那句話,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是漲是垮。”那中年男子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對正在解石的王言一產生了一絲好奇感,從王言一解石的手法上看,絕對是個新手,但是他卻沒有從王言一身上看到一絲的緊張感。
他自己不但是自己經營玉器這類的生意,而且本身也是個賭石發燒友,對賭石可謂是情有獨鍾,像之前那三百萬的毛料,對別人來說可能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可是對他來說隻是普通而已,在賭石公盤上天價毛料他都解過,更遑論這小小的賭石坊了。
楊芸有些擔心地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解?”
王言一衝她笑了笑道:“不用,嗬嗬,解完這塊,我請你吃飯,嗬嗬。”
楊芸笑著道:“應該是我請你們吃飯才對,你今天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