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江恨(上)(1 / 3)

顧熙言透過雕空玲瓏木板的縫隙裏定睛一看,隻見書桌前站了一位鶴發童顏,須發皆白的老者。那人穿了一身天青色道袍,正輕搖羽扇,侃侃而談。

顧熙言聽見了隻言片語,知道兩人正談論政事,當即站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蕭讓正靠在椅背上,一抬眼便瞅見架子後的藕荷色倩影,“夫人不必避嫌。”

那穿著一身道袍,恍若仙人的老者聞聲也轉身,衝顧熙言拱手行了一禮,“主母安好。”

顧熙言見了,手上的紅漆木食盒差點兒沒掉下去——這人,不是劉管家嗎!?

蕭讓見狀,當即起身,一手接過了顧熙言手裏的食盒,皺眉道,“下人呢?怎的叫你一個人提著進來了?”

顧熙言笑了笑,“是妾身叫她們在外麵候著的。”

蕭讓看了眼衝羽扇道袍的劉管家,似是解釋,“劉先生原是府上謀士,這兩年不過是替本候分憂,暫時幫著打理府上宅務。”

顧熙言頓時哭笑不得,暗歎蕭讓真真是會使喚人!又衝劉管家,哦不,是劉先生行了一禮,“原來是先生,妾身先前唐突了。”

那劉先生是個成了精的,當即偏身錯開了顧熙言的禮,又不卑不亢地恭維了兩句,便拱手告退了。

打開紅漆木的食盒,裏頭盛著一碟碧玉可愛的荸薺馬蹄糕,一碟色澤微黃的枇杷膏。

顧熙言從裏麵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碗川貝百合枇杷湯,本來準備放到蕭讓麵前,卻不料手上一顫,那冰裂紋的瓷碗隨之一斜,灑了些許湯水出來。

蕭讓眼疾手快的接過了瓷碗,“可是燙到了?”

顧熙言桃腮微紅,抿了抿唇,被蕭讓看見自己這副笨手笨腳的樣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轉身背對著男人,道,“侯爺,妾身去叫人把湯撤了,再上一例罷。”

“無妨。哪裏就這麼講究了?”蕭讓拉著她的手不讓人走,又細細看了那小手兒上沒有紅痕,這才作罷。

方才湯水灑了出來,好巧不巧,竟然剛好撒在顧熙言衣裳前襟上。顧熙言拿帕子擦了擦,不料那繡著並蒂蓮花抹胸是通透的流光紗布料,越擦,水漬暈染的範圍越大。

顧熙言紅著一張臉,索性不去擦了。

扭頭見蕭讓正用著那例川貝百合枇杷湯,顧熙言便拿了銀筷,夾了一塊荸薺馬蹄糕放在男人麵前的小碟子裏,親親熱熱道,“侯爺嚐嚐這個,最是清甜潤肺了!”

兩人離得極近,男人的胳膊幾乎就抵在她的身前。

蕭讓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兒,想起方才她擦拭胸前的情狀,喉頭動了動,終是放下了勺子,深吸了口氣,一把把顧熙言拉了過來,俊臉上神色淡淡,“你身子好了是不是?”

顧熙言卻幾乎沒有發覺,猛地被男人抱到懷裏,睜圓了眼,磕磕巴巴道,“嗯,這幾日侯爺憐惜體諒妾身,妾身的身子確實是好多了.......”

“唔——”

話音兒還沒落,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男人的薄唇迎頭吻下,簡直是勢不可擋。

顧熙言透過雕空玲瓏木板的縫隙裏定睛一看,隻見書桌前站了一位鶴發童顏,須發皆白的老者。那人穿了一身天青色道袍,正輕搖羽扇,侃侃而談。

顧熙言聽見了隻言片語,知道兩人正談論政事,當即站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蕭讓正靠在椅背上,一抬眼便瞅見架子後的藕荷色倩影,“夫人不必避嫌。”

那穿著一身道袍,恍若仙人的老者聞聲也轉身,衝顧熙言拱手行了一禮,“主母安好。”

顧熙言見了,手上的紅漆木食盒差點兒沒掉下去——這人,不是劉管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