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事”二字,曹婉寧心中更加撲朔迷離,見顧熙言說到關鍵處又躲躲閃閃,不禁心急如焚,“姐姐莫要介懷,妹妹拿姐姐當做嫡親的姐姐,今日姐姐盡管敞開了說!”
顧熙言聽了這話,才一臉迫不得已道,“既然如此,姐姐便多有得罪了。今日咱們姐妹二人說過的事兒,妹妹聽過,便忘了吧,切不可深究!”
說罷,顧熙言立刻屏退左右,隻留下紅翡、靛玉二人在側伺候。又輕啟朱唇,將那被刻意隱瞞的陳年舊事娓娓道來——當年曹婉寧之父曹用及如何得了張氏一族青睞、如何隱瞞已有發妻嫡子的事實重娶嫡妻、又是如何將發妻嫡子安置於青州偏僻莊子裏貼心照料......
曹婉寧每聽一句,神色驚懼一分,直到聽完顧熙言的話,再也繃不住周身儀態,當即尖叫了一聲,便從八仙椅上跌落了下去。
靛玉忙上前攙扶起一臉恍惚的曹婉寧,又遞上帕子叫她擦淚。
顧熙言頗為心痛道,“這些都是妹妹的家事,剪不斷理還亂。既然被曹大人刻意隱瞞起來,想必是不堪回首的,妹妹今天在這兒聽過便忘了罷。貴妾的事兒,隻當姐姐我從沒有提過便是。”
曹婉寧頭痛欲裂,聽聞此言,又從心底漫上一股冷意。
父親、父親竟然另有發妻嫡子!那她和母親算什麼?她本就出身小門小戶,若是連嫡女的身份都保不住,豈不是連嫁給普通官宦人家做正妻都難,還談何嫁入侯府做貴妾!?
曹婉寧當即明白了顧熙言對自己態度大變的原因。
此女不愧機警過人,心中彎彎繞繞轉的飛快,立刻想到,若是此時她曹婉寧張口承認了這家中醜事,豈不是在顧熙言麵前坐實了自己嫡出的身份存疑?
曹婉寧做夢都想嫁到平陽侯府中。這些日子她早就想清楚了,隻要能常伴蕭讓身邊,哪怕是貴妾也無妨——以顧熙言輕信他人的癡傻模樣,隻要她曹婉寧進了侯府,早晚叫顧熙言失寵!
出身士族又如何?高門嫡女又如何?她曹婉寧定會叫她苟延殘喘於自己腳下!
可關鍵是,她要先拿到進入侯府的資格。
曹婉寧趁著擦淚的功夫,心中一陣縝密的盤算,此刻抬眼看顧熙言,滿臉悲戚道,“原來是這事。我也不瞞姐姐,妹妹在家時,也曾聽聞此家中醜事,但其中具體情狀,並非姐姐所說的那樣——家父當年清貧入仕,不料發妻卻與人私通,生下一子。家父尊儒道,重德行,當即和那婦人和離,之後才得了祖父賞識,娶了家母。家父心懷仁義,仍將發妻和那賊人之子養在鄉下莊子裏,悉心照料。”
“先前姐姐待我如嫡親妹妹,故而妹妹一心想進侯府學那娥皇女英,終身報答姐姐,侍奉侯爺。不料姐姐卻.......姐姐定是怕妹妹不是嫡女出身,汙了這侯府門楣........”
聽到“家事”二字,曹婉寧心中更加撲朔迷離,見顧熙言說到關鍵處又躲躲閃閃,不禁心急如焚,“姐姐莫要介懷,妹妹拿姐姐當做嫡親的姐姐,今日姐姐盡管敞開了說!”
顧熙言聽了這話,才一臉迫不得已道,“既然如此,姐姐便多有得罪了。今日咱們姐妹二人說過的事兒,妹妹聽過,便忘了吧,切不可深究!”
說罷,顧熙言立刻屏退左右,隻留下紅翡、靛玉二人在側伺候。又輕啟朱唇,將那被刻意隱瞞的陳年舊事娓娓道來——當年曹婉寧之父曹用及如何得了張氏一族青睞、如何隱瞞已有發妻嫡子的事實重娶嫡妻、又是如何將發妻嫡子安置於青州偏僻莊子裏貼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