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宴暉如公主已經參加過兩回,故而今日一點兒也不覺得新鮮。那定國公夫人也參加了十來年,更是提不起什麼興味。
風雪不停,顧熙言正饒有興趣地四處觀望,冷不丁嗆了一口冷風,當即捂著嘴輕咳不止。
一旁的定國公夫人見了她這副病秧子模樣,滿麵關懷地問,“平陽侯夫人的咳疾竟是還未痊愈!我這裏有道止咳方子——用那蜂蜜燉了秋梨,一日三頓吃進去,如此堅持上幾日,咳疾便能好轉不少。”
顧熙言聽了,笑著道了謝,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莫怪妾身多嘴,國公夫人今日為何鬱鬱寡歡?”
這定國公夫人是個性子熱情外放的,不管什麼時候見了顧熙言,一張嘴都是“叭叭叭”說個不停。今日卻是滿麵愁容地站在那兒半晌,木著嘴一聲不吭,方才見了顧熙言咳嗽不止的柔弱模樣,才忍不住開口數落了兩句。
定國公夫人聞言,重重歎了口氣,欲言又止。轉頭看了看左右無人,方才壓低了聲音道:“還不是我那侄女兒的家事!”
顧熙言聽了,當即心頭一跳,麵上仍是不動聲色。
“當初孫家聽說我那侄女兒石氏尚武,便提了‘妻妾同娶’的想法。我和國公聽了,自然是不願的,可誰知我那侄女兒一點不介意,覺得妻妾同娶無所謂。我那侄女兒的父親母親眼看著她到了嫁人的年紀,想著女兒年紀大了,實在不能再留,也就勉強同意了孫家妻妾同娶的想法。”
“誰想到,不過才成親兩三個月,那娶進門兒的小妾曹氏竟是平白生出許多禍端來!”
說到這兒,定國公夫人抬眼看著顧熙言,“對了,那小妾曹氏,平陽侯夫人興許還認得.......據說是蕭氏二房主母在青州的表親......”
顧熙言聽了,淡淡笑道,“這般遠的親戚,妾身聽都不曾聽說過,更別提見過了。”
定國公夫人見她一副疏離的模樣,方才放心大膽地繼續講下去。
......
大婚當日,那孫家妻妾同娶,也算是盛京城中一段不可多得見聞。
成婚之後,那石氏整日隻知道舞刀弄槍,對丈夫不聞不問。孫家二老想著,好在那小妾曹氏看上去是個溫婉可人的,既然主母石氏是個不體貼的,有那小妾貼心服侍小兒子,也好叫那不成器的小兒子往內宅裏收收心,轉轉性。
誰知大婚之後,孫家那浪蕩的小兒子對曹婉寧不過新鮮了半個月的功夫,便又恢複了天天往秦樓楚館跑的性子。
孫家有二子,那長子早已在兩年前娶了妻,長媳現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那曹婉寧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被孫家小兒子冷落在偏房,獨守空房了數日,竟是寂寞難耐,和那孫家長子勾搭到了一塊兒去!
兩人不倫不類地廝混了些時日,曹婉寧見孫家長子對嫡妻關愛有加,複又想想孫家小兒子對自己的不聞不問,竟是心生嫉妒,漸漸起了歹意。
這宮宴暉如公主已經參加過兩回,故而今日一點兒也不覺得新鮮。那定國公夫人也參加了十來年,更是提不起什麼興味。
風雪不停,顧熙言正饒有興趣地四處觀望,冷不丁嗆了一口冷風,當即捂著嘴輕咳不止。
一旁的定國公夫人見了她這副病秧子模樣,滿麵關懷地問,“平陽侯夫人的咳疾竟是還未痊愈!我這裏有道止咳方子——用那蜂蜜燉了秋梨,一日三頓吃進去,如此堅持上幾日,咳疾便能好轉不少。”
顧熙言聽了,笑著道了謝,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莫怪妾身多嘴,國公夫人今日為何鬱鬱寡歡?”
這定國公夫人是個性子熱情外放的,不管什麼時候見了顧熙言,一張嘴都是“叭叭叭”說個不停。今日卻是滿麵愁容地站在那兒半晌,木著嘴一聲不吭,方才見了顧熙言咳嗽不止的柔弱模樣,才忍不住開口數落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