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威脅(1 / 2)

為了她的女兒,為了將來。

褚錦繡暗暗運氣,臉上越發的委屈和哀傷,一麵就走上前去,要給沈氏的靈牌磕頭。

“一起吧。”阮夢枚突然說道。

“老爺?”褚錦繡吃驚地看著阮夢枚。

阮夢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錦繡自說自話,要替他磕頭。可阮玉珠卻並沒有答應。褚錦繡是褚錦繡,他是他。阮玉珠是不會同意褚錦繡代替他的。

或者畢竟是父女的緣故,阮夢枚猜對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認,但是在心裏頭,阮夢枚未嚐沒有被阮玉珠的話觸動。

他終究是……,哎,就在沈氏的靈牌前磕一個頭,隻能算他重情。

“玉珠,準備香了嗎?”阮夢枚問阮玉珠。

“準備了。”阮玉珠這才放下了剪刀,回身從香案上取了香遞給阮夢枚。

褚錦繡也跟著伸出手,阮玉珠卻沒理會她,又走回到香案邊站了。褚錦繡滿臉尷尬,伸出去的手一時縮不回來。

阮夢枚點燃手中的三炷香,在靈牌前拜了拜,又低頭默默地不知道祝禱了什麼,然後將香插入香爐中,這才在靈前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褚錦繡說要替阮夢枚磕頭,可如今看阮夢枚虔誠莊嚴的樣子,一顆心仿佛都泡在了陳年老醋中,頭發梢都浸滿了酸味兒,卻不得不隨著阮夢枚一同跪了。

阮夢枚在沈氏靈前一絲不苟地磕了頭,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目光又落在阮玉珠的臉上。

阮玉珠沒說話,看著褚錦繡。

褚錦繡磕了一個頭,正要起身,見阮玉珠和阮夢枚同時看過來,心中一凜,咬牙又俯下身去,多磕了兩個頭。

“父親。”阮玉珠叫了一聲。

阮夢枚答應了。父女兩人見麵,這是阮玉珠第一聲喊他父親。這一聲父親,可是久違了。

褚錦繡低著頭,從地上站起身。

“玉珠,趕緊收拾了,跟我們回家去吧。”阮夢枚說道。

“我要帶著母親的靈牌。”

“好。”阮夢枚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頭。

“請父親到正廳稍坐。”阮玉珠的目光似乎無意地往小佛堂後掃了一眼,一麵說道。

這就是答應了。

阮夢枚鬆了一口氣。

等阮夢枚和褚錦繡帶著人走了,阮玉珠輕手輕腳地轉到香案後麵。

山居簡陋,這小佛堂原本是夏季乘涼的敞廳,是沈氏和阮玉珠住進來之後,讓人改成了佛堂。因此,佛堂四壁單薄,住不得人。而佛堂後壁還保留了原來的卷棚圍廊,用做消夏看景。

四個少年此刻正在卷棚內避雨。他們看不見佛堂內的情景,卻將阮玉珠和阮侍郎、褚錦繡幾個人的話一字不漏都聽在了耳朵裏。

幾個人本是存心來偷看阮玉珠的,如今人雖還沒看到,卻將阮家更為隱秘的秘辛聽了滿耳朵,真真是意料之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這一幹少年人,也都吃驚不小,麵麵相覷。

阮侍郎的家底,這幾個人心中頗為有數。

阮家並非大族,然而據說很有些家底。阮夢枚兩榜進士出身,有才名且官聲不錯。至於阮侍郎能夠官居三品,且是在炙手可熱的吏部,還多虧有一個好嶽家。

為了她的女兒,為了將來。

褚錦繡暗暗運氣,臉上越發的委屈和哀傷,一麵就走上前去,要給沈氏的靈牌磕頭。

“一起吧。”阮夢枚突然說道。

“老爺?”褚錦繡吃驚地看著阮夢枚。

阮夢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錦繡自說自話,要替他磕頭。可阮玉珠卻並沒有答應。褚錦繡是褚錦繡,他是他。阮玉珠是不會同意褚錦繡代替他的。

或者畢竟是父女的緣故,阮夢枚猜對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認,但是在心裏頭,阮夢枚未嚐沒有被阮玉珠的話觸動。

他終究是……,哎,就在沈氏的靈牌前磕一個頭,隻能算他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