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阮夢枚,其實是阮玉寶的意思。阮玉珠雖然沒說,他卻知道,阿姐心裏是不大不願意的。現在阿姐一開口,就受到如此的誤解,阮玉寶就有些急了。
“父親怎麼這樣想我和阿姐。我們難道不明白,父親正在興頭上,若不是為了父親,為了老太太,為了侍郎府,我和阿姐何苦過來受父親的白眼!”阮玉寶一急起來,說話又急又快。
阮夢枚皺眉,心中暗道兒子的口才似乎越來越好了。想到兒子近來一些變化的緣由,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阮玉珠的身上。
阮玉珠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並沒有一絲焦躁或者憤怒的情緒。這樣的阮玉珠似乎天然帶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就是阮夢枚心中大不以為然,看看阮玉珠,他的火氣似乎也不如方才那麼旺盛了。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定要家法伺候。”阮夢枚皺著眉頭,厲聲說道。
他這樣的態度阮玉珠早就預料到了,她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所以就開門見山:“玉翠在聖上麵前填的那闕詞,父親想來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以父親的大才,不妨想想,若事先不知道是出自玉翠的手筆,會是什麼樣的人物才作的出這樣氣象的詞句?”
“玉珠,你這是什麼話,難道疑心玉翠是抄了別人的嗎?”阮夢枚皺著眉盯著阮玉珠。他之所以這麼敏感,這樣斥問,固然是褚錦繡吹了很多枕邊風的緣故,另外還有一個原因。
阮玉翠的詩詞流傳開來,就有一股暗流,認為阮玉翠的才學不足以做出那些詩詞,懷疑她的詩詞都是抄來的。
“大禍臨頭,父親還是這樣小肚雞腸的計較,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父親隻當我和阿寶沒有來過吧。”阮玉珠說著話就站起身,要帶了阮玉寶立刻離開。
“慢著。”阮夢枚忙就叫住了阮玉珠。
在他看來,阮玉珠和阮玉寶來的太過怪異,似乎真的不是出於嫉妒跟阮玉翠爭寵。那麼,阮玉珠的話就很值得思慮了。
他回想起方才阮玉珠的話,果真試著又想了想阮玉翠的那闕詞。是有些不對勁兒,但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兒,他一時竟想不出。
阮夢枚如此駑鈍,阮玉珠也是無語。然而她既然順著阮玉寶的心意來了,就想讓阮玉寶安心。所以,她又提醒了阮夢枚一句:“如果是我,一定會猜想必定是哪位帝王才能填的出這樣大氣象、大氣魄,並吞河山、俯視古今共主的詞句。”
阮夢枚啊了一聲,呆呆地看著阮玉珠。
阮玉珠見他這樣是懂了,就不願意再多說。她給阮玉寶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書房。書房的門是關著的,兩人推開門,就有一個小廝驚叫一聲,倒仰著倒下,滾下了台階。
阮玉珠和阮玉寶交換了一個眼色。不用說了,這個小廝方才是在偷聽,應該將他們和阮夢枚的對話都聽了去,並在第一時間稟報給褚錦繡知道吧。
來找阮夢枚,其實是阮玉寶的意思。阮玉珠雖然沒說,他卻知道,阿姐心裏是不大不願意的。現在阿姐一開口,就受到如此的誤解,阮玉寶就有些急了。
“父親怎麼這樣想我和阿姐。我們難道不明白,父親正在興頭上,若不是為了父親,為了老太太,為了侍郎府,我和阿姐何苦過來受父親的白眼!”阮玉寶一急起來,說話又急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