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子還沒定,已經在為你籌辦嫁妝了。”剛才畢竟沒有跟阮玉珠撕破臉,褚錦繡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你是知道的,你父親做官能有幾兩俸祿。這些年家裏過活,還都靠著我的嫁妝。”
說到嫁妝兩個字,她竟然能夠做到麵不改色。阮玉珠是知道她根本沒什麼嫁妝的,就在她麵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讚歎褚錦繡的臉皮之厚。
或許是因為臉上抹了厚厚的脂粉的緣故,褚錦繡的臉上絲毫沒有異色。
“京中居大不易。你有了你娘的東西,嫁妝自然就不用我和你父親操心了。”褚錦繡又緩緩地說道。
阮玉珠這才明白褚錦繡的用意,褚錦繡還真是算的仔細啊。她不置可否,反正她又不會真的嫁到安定侯府去,什麼嫁妝不嫁妝的,她並不放在心上。
“你還有兩個妹妹。就算是你還記恨著我,可她們畢竟是你的手足。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們更親近了。以後你們各自成親,也要相互扶持。玉珠,你說對不對?”
阮玉珠依舊沒回答,褚錦繡也不指望她回答。
“你兩個妹妹雖還沒定親,但想來也就在今年。這嫁妝都要置辦起來……”褚錦繡說到這裏,就看著阮玉珠。
阮夢枚正在此時又走了回來。“玉珠,你娘的嫁妝可不是你一個人的。玉寶和你兩個妹妹都有份。”
“老爺和太太是要我給兩個妹妹添置嫁妝?”阮玉珠就問。
“這是理所當然的。你娘的嫁妝按理來說,應該在玉寶和你三姐妹之間平分。我和你太太都不會要那些東西,但你要拿出來分給你弟弟妹妹們。”阮夢枚這個時候已經相當的理直氣壯了。
阮玉珠低頭想了想。
沈氏是嫡母,雖然阮玉翡和阮玉翠並不是她親生的,但名義上也是她的女兒。如果嫡母自願將自己的嫁妝拿出一些給庶女,那自然人人稱讚她賢良。
而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他們得承認沈氏是嫡母。
阮夢枚和褚錦繡真是窮瘋了。他們一定是認為自己拿到沈氏的嫁妝就滿足了,不會再為沈氏爭名分。
那他們可就想錯了,她要爭的其實更多。
“我會好好想想。玉翡和玉翠備嫁的時候,我不會袖手旁觀。”阮玉珠思忖了片刻,竟然抬起頭來說道。
她到時候肯定會做一些事,但卻不是拿沈氏的東西給她們添嫁妝。
“你能這樣想就好。”阮夢枚就點了點頭,“那些東西都給了你,你也照料不過來,到時候都敗了,你才知道後悔。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和你太太。”
這還是想著阮玉珠管不了那麼些產業,他們要尋機會慢慢地奪回去。
阮玉珠就笑了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們磨牙。反正不久之後那些產業都會在沈家人的控製之下,現在迷惑他們一下也沒什麼。“我剛接手,等我理一理,以後也好分配。”是她和阮玉寶之間分配,可沒有阮玉翡和阮玉翠什麼事。
“……雖然日子還沒定,已經在為你籌辦嫁妝了。”剛才畢竟沒有跟阮玉珠撕破臉,褚錦繡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你是知道的,你父親做官能有幾兩俸祿。這些年家裏過活,還都靠著我的嫁妝。”
說到嫁妝兩個字,她竟然能夠做到麵不改色。阮玉珠是知道她根本沒什麼嫁妝的,就在她麵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讚歎褚錦繡的臉皮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