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幅畫今天正好用上了。
手中有了隆帝的禦筆,阮玉珠更加不會懼怕褚錦繡。她微笑著看褚錦繡:“太太,你既然是認得禦筆的,怎麼還不下跪?”
褚錦繡的膝蓋是有些發軟,但她並不想在阮玉珠的麵前服軟。“你,玉珠,你這是怎麼來的?這樣的東西,你怎好拿著,還不快送到前麵去供起來。”
不僅想含糊過去,還想將這幅畫占為己有。
可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呢,阮玉珠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太太,丫頭婆子們不懂,太太應該懂吧。太太你現在不跪,可是藐視聖上。這個罪過,可不小啊。”阮玉珠說著話,又故意將卷軸往褚錦繡的跟前送了送,意思是褚錦繡不跪,她就決不罷休。
褚錦繡的膝蓋一軟,終究還是跪了下來。
阮玉珠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太太,我現在要去見大舅舅,太太應該沒意見了吧。”
褚錦繡跪在那裏,抿著嘴不說話。
“看來太太是默許了。很好。”阮玉珠慢慢地將卷軸收起來,“太太隻怕還要在這裏跪上一會,等這幅畫出了侍郎府,太太再起來吧。這樣,也能表達太太對聖上的敬意。”
因為褚錦繡都帶頭跪了,再沒人敢攔阻阮玉珠。
阮玉珠帶著人順利地出了門,坐上馬車直奔石牌樓胡同。
向嶸竟然已經來了,正在跟阮玉寶說話。看見阮玉珠進來,兩人忙都起身迎接。
“阿姐,你怎麼才到。向大哥正跟我說要去接你。”阮玉寶先就說道。
向嶸點了點頭,一雙眼睛落在阮玉珠的臉上。“玉珠,可是出了什麼事?”
阮玉珠自認臉上並沒有帶出什麼來,隻能說向嶸太聰敏了。她也沒有隱瞞,就將褚錦繡帶人阻攔她的事情,以及她借劉豚送的那幅畫脫身的事情都說了。
“她竟然敢……”阮玉寶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回到侍郎府去找褚錦繡算賬。
“她當然敢了。”阮玉珠淡淡的。其實,褚錦繡現在才對她用這種手段,還讓阮玉珠微微有些吃驚。看來,先前褚錦繡還是輕瞧了她,認為她在掌握之中,所以才沒用上這種手段。
這次往襄國公府赴宴,她得了寧氏和周氏的青目,才讓褚錦繡和曾氏警覺了起來。她們不擔心她跟沈家重新聯係上了,但對她和寧氏、周氏的結交卻非常顧忌。
向嶸沒說話,但周身的氣勢卻有了變化。阮玉珠和阮玉寶都發覺了。向嶸很生氣。
“沒關係的,我有這幅畫,她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阮玉珠隻得輕描淡寫地說道,意思是安慰向嶸。
“雖然如此,但長此以往,總要想個更為穩妥的法子。”向嶸看了一眼阮玉珠,覺察到她的心意,周身的氣勢立刻就緩和了許多。
三個人就在書房中坐下說話。
阮玉寶先告訴阮玉珠,她要打聽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這自然要歸功於向嶸。襄國公府的事情,向嶸想要弄明白就能夠弄明白。
結果,這幅畫今天正好用上了。
手中有了隆帝的禦筆,阮玉珠更加不會懼怕褚錦繡。她微笑著看褚錦繡:“太太,你既然是認得禦筆的,怎麼還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