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本王就是高興罷了。”褚弈淺笑開口眸間的激動與他臉上的淺笑並不相符。
很顯然,他激動,十分激動。
哪怕如今便將太子之位給他,他都未必會動搖。
“你,有什麼好高興的。母妃,我先扶您下去歇著,咱們不和他一般計較。”
林芷萱登時紅了一張臉,想著等下還有事情同褚弈商量,也明白弈書瑤不能繼續在這裏呆著。
她絲毫不擔心她會去跟別人說什麼,而是擔心她在這裏聽了,隻會徒增心軟。
畢竟接下來,她和褚弈可是要幹大事的人,總不好讓她在一旁看著,免得太過心軟。
“也好,我自己回去吧。芷萱,今日也累著你了,快坐下歇會兒。”
弈書瑤淺笑著起身,看著她的眼中帶著了然。
很明顯,她知道林芷萱剛剛那些不過是找借口。
想來,她是有事情要同褚弈商量。
至於是什麼事情,她也幫不上什麼忙,自然就沒必要多問。
縱然她說不用,可林芷萱還是將人送出了書房,叮囑正好過來的小蓮務必送她回去屋子才折返回來。
原本站在那裏想著什麼的褚弈此刻已然坐在桌後,鋪著紙張似是要寫信。
看她過來,他倒也不避諱,反而淺淺一笑道:“芷萱,你過來看著,免得本王等下錯了字惹人笑話。”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王爺寫了什麼。還笑話,我看你是想看我笑話吧?”
林芷萱不悅的輕哼一聲,身體卻極為真實的湊了過去,著實打臉。
“唔,你這是打算逼太子造反?不不,逼他給你父皇下毒?”
盯著信件仔仔細細的看著,林芷萱不由得嘖嘖兩聲,暗罵一聲男人越美心越狠。
看來,她剛剛聽了一耳朵的東西,是真的。
當年弈書瑤在宮中被火燒的事情,與現在東宮裏的那位脫不了幹係。說明白一點,便是那兩母子合起夥做的事情。
不過當年太子才多大點?五六七歲的年紀便那麼很多,說實在的,還真適合那把椅子。
隻可惜如今她男人看上了,管他什麼太子不太值得,靠邊站就是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就看他打算如何理解。隻是無論他怎麼選擇,這個太子之位,他都坐的太久了。”
褚弈冷冷開口,看著信紙上的字眼,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他與他那個二哥明裏暗裏已經過招了許多次,隻是大多都是動了些許皮肉,無傷大雅。
可如今既然知道了這些,他定然做不到繼續當做不曾發生。他,還有薑茹,都得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若是不然,這世間還談什麼正義?他那樣,不僅愧對自己的母親,更是愧對那些曾被他迫害的百姓們。
林芷萱淡淡應聲,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支持道:“王爺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就是,我雖幫不上太多忙,但也會盡力為之。”
這話她說的情真意切,沒半分勉強,褚弈並非傻子,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
他回以淺淺一笑,看著她的眸間更多了幾分溫柔。有她這話,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信當晚便幾經周折送到了太子褚洛晟的手中,彼時,他還正為了薑芸冉為難他的愛妾而動怒。
說是為難,可隻不過是讓那個新來的美人兒按時請安罷了。這在東燕國,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哪怕她薑芸冉如今隻是太子妃,可這是規矩,無人能改!
隻是褚洛晟為人自負,又是太子,自然忍不了這個。而薑芸冉也忍了幾年,竟與他爭論了兩句,落了個被打的下場。
薑家那是什麼身份?讓她嫁給褚洛晟,也不過是因為她是皇後的兒子,是太子。可他這麼對待薑家人,他們如何能忍?
當晚,一份彈劾的奏折便被人送到了皇上的禦書房。
看到奏折,皇上頓時火冒三丈,吩咐了人要去將褚洛晟帶來。卻沒想到,他當時非但人沒有在東宮裏,反而是去了京都的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