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曼想了一下,她在蔣氏,工作一向認真,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她不認為蔣清雅會有理由開除她。
而且,楚蕭然一直在保她,這她都知道。聽說她能調回總公司,就是楚蕭然的推薦。
另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黎成澤對蔣清雅的施壓,使得蔣清雅應該不會再輕易動她。這是胡曼的又一籌碼。
所以,一直以來她並不是那麼擔憂。
想想自己也夠無恥的,都要和黎成澤離婚了,卻還在享受著黎成澤帶來的好處。
助理沒有帶著胡曼上樓,而是讓胡曼收拾東西跟他下樓。胡曼不解,助理說道:“蔣總說了,這個客戶非常重要,關係著蔣氏的未來命運。所以此次大小姐帶您過去,也是怕出了專業的問題,無法解答。”
胡曼點點頭,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蔣清雅不懂設計,楚蕭然出差了,帶上她也無可厚非。
上了車,胡曼禮貌地回頭,對蔣清雅示好:“蔣大小姐。”
“胡小姐。”蔣清雅微微一笑,點點頭,端莊得很。
然後二人便沒有再說一句話。
胡曼是懶得說,彼此心裏什麼樣,大家都知道,沒必要非要裝出過分的友好。
而蔣清雅,純粹是因為越看胡曼,心裏的怒火越大。若是平常,不管對麵是誰,她有多討厭對方,都能忍著性子,跟對方聊上很久。
但是對胡曼,她不僅僅是討厭,還有憎恨。所以說,現在這種,保持著儀態,不說話,也不吵架,已經是蔣清雅修養的極限了。
到了一家飯店,下了車。
胡曼微微蹙眉,蔣清雅見狀,冷笑一聲,幾不可見。
她姿態優雅的走進去,胡曼隻得跟上。雖然她覺的蔣清雅不會這麼快就整她第二次,但是心裏還是計較了一下,並且偷偷給寧可心發了短信。
“一個小時我會給你打一次電話,一個小時後沒有打,就來XX飯店接我。”
寧可心知道胡曼上次差點中招,所以很快回複:“好!”
推開包廂的門,胡曼卻是愣住了。
裏麵的客戶不是別人,正是黎成澤。
黎成澤挑了挑眉,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胡曼會來。
他收到蔣清雅的邀請,提出請他吃飯,順便賠罪。
像著這種邀請,黎成澤平日裏連看都不看,但是蔣清雅說,她是帶著誠意的來的。
所以黎成澤答應了蔣清雅的邀約,隻是沒想到,蔣清雅會帶胡曼過來。難道這就是蔣清雅的誠意?
胡曼看到他時,眉頭輕輕蹙起。黎成澤的心情沉了一下。
“黎少,這次帶曼曼過來,沒跟您提前說,但是希望您看到我的誠意。”蔣清雅說道,臉上依舊是那個萬年不變的端莊笑臉。
黎成澤微微頷首,他拉開身邊的椅子,胡曼卻沒有過去,反而跟著蔣清雅去坐另一邊。
蔣清雅有些心煩。胡曼到底在裝什麼?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黎成澤的關係,這裏又沒有外人,卻在這裏裝著要撇清關係!裝純給誰看?
黎成澤雙眼微眯,臉色沉沉。
蔣清雅見狀,趕忙吩咐胡曼:“你去買兩包煙給黎少。”
胡曼有些詫異,黎成澤的煙,從來都是沒有包裝的高級貨,而且不經常在她麵前吸。她也不知道他會抽什麼牌子,在外麵隨便買的,黎成澤會抽麼?
蔣清雅見胡曼猶豫,有些不耐煩,催促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胡曼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等她買了煙回來,發現屋裏的椅子全部都被撤下,隻剩下黎成澤身邊的那一把。黎成澤將手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胡曼心裏有氣,她咬著下唇,站在門口,分分鍾想摔門出去。
蔣清雅好像沒有看到胡曼黑得快要滴出墨的臉,言語上反倒親熱得很,“曼曼回來了,快坐下,菜已經上了。”
胡曼無奈,隻得一步一步挪過去,坐在黎成澤身邊的位置上。
她沒有抬頭,卻聽到黎成澤輕笑了一聲。
胡曼心中更氣,她鼓著嘴唇,把煙重重地撂在黎成澤麵前。
黎成澤竟然真的打開,拿出一支,點上,抽了一口,朝胡曼吐出嗆人的煙味。
胡曼被嗆得直咳嗽,黎成澤卻是似笑非笑地說了一聲:“嗯,好煙。”
好你個大頭鬼!
胡曼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奸詐!”
這句控訴,黎成澤明白得很,她說的是椅子的事情。不過胡曼罵錯人了,黎成澤並沒有讓服務員將椅子撤下,這些都是蔣清雅的安排。
既然蔣清雅要讓胡曼坐在他身邊,他為什麼要攔著?
這一頓飯,胡曼吃了一肚子氣。
蔣清雅在期間不停地跟黎成澤說起項目的事情,黎成澤打得一手好太極,全都用場麵話給圓過去。最後,也沒個結果,還是說要等到比稿之後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