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忍不住問道:“你昨晚幾點睡的?”
“很晚。”
胡曼咬咬嘴唇,接著問道:“喝酒喝多了?”
“還好,不算很多。”
胡曼忍不住想著,喝多了就喝暈過去了,肯定有心無力,不會做什麼事。但是稍微喝一點,肯定還有興致,微醺的狀態,最容易出事。
她咬了咬牙,實在忍不住,問道:“那你喝醉了,有沒有找人,嗯,照顧你?”
黎成澤聽到胡曼的話,楞了一下,繼而忍不住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張狂。
胡曼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抽筋了,才會問出這種話來。隨他便了,想找女人就去找,她才不會吃醋,也不會管他!
胡曼瞬間就把電話掛了。
她這邊剛掛掉電話,黎成澤便發了視頻請求過來,胡曼沒有接,黎成澤用語音發來一條,“怎麼?不想看看我?”
胡曼打出去兩個字,“不想。”
黎成澤又發來一條:“不想也要接,快點兒,否則我找人把你送過來。”
胡曼心中不滿,就會恐嚇她!黎成澤又發了一次視頻請求,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接了。
畫麵裏並沒有黎成澤,鏡頭緩緩移動,從酒店的床上,再到屋裏的各個角落。
黎成澤拿著手機轉了一圈,這才調回到前置攝像頭,笑著問道:“看清楚了麼?”
“看清楚什麼?”
胡曼不解,這是要讓她看什麼?
“看清楚我屋裏是不是有女人。”黎成澤重新靠坐在床上,姿勢慵懶,臉上笑意深深。
胡曼臉紅得不行,她挑著眼尾瞪了黎成澤一眼,黎成澤覺得銷魂難耐。
“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讓人走了?”胡曼已經不管臉皮了,直接把話挑明了說。
黎成澤笑道:“我可真是冤枉,被你折磨了一晚上,你還懷疑我有別的女人,要不要你親自過來,檢查一下。或者,我現在給你看看,我蓄了多少的能量?要知道,男人早上的時候,會有反應。”
黎成澤的話,直接又露骨,色情又猖狂。胡曼麵紅耳赤,她瞪圓了眼睛,氣呼呼地說道:“你自己看,我才不看!你個大色魔!”
“隻對一個女人色,還叫色魔?那我願意當這個色魔。”
胡曼氣得不行,直接掛掉了視頻。
黎成澤一晚上沒睡好,憋著的一股子氣,這下終於舒服了。他慢條斯理地起來,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想著胡曼惱羞成怒,臉上紅紅的樣子,笑意漸濃。
胡曼氣呼呼地起來,穿衣,洗漱,吃早飯,一直拉著臉,寧可心不解,問道:“你怎麼了?”
胡曼沒辦法說出黎成澤的流氓行徑,她咬著牙“嗯”了一聲:“沒睡好。”
寧可心暗自納罕,胡曼作息很規律,基本上少有這種起床氣,但是見她不願說,便沒有再問。
吃過飯後,兩人去上班。
胡曼到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蔣清雅。
但是蔣清雅的助理告訴她,蔣清雅沒來上班,胡曼無奈,隻得求她給蔣清雅打個電話,說有急事。
助理禁不住胡曼的懇求,給蔣清雅打了電話,但是無人接聽,胡曼無奈,隻得下樓。
她剛下樓,助理便從抽屜裏拿出另一隻手機,撥通了蔣清雅的電話:“大小姐,剛才胡曼上來找您,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蔣清雅冷哼一聲,她看了看躺在她身邊,還在熟睡的男人,撿起落在地上的睡袍,遮住一身的痕跡,拿起手機,走到陽台上。
關好門,這才出聲:“如果她再來,你就說我已經知道了,有時間會主動聯係她。”
蔣清雅掛了電話,走進屋子,程景宇已經醒了。
他坐在床上,雙目猩紅地盯著蔣清雅。
“你對我做了什麼?”
蔣清雅冷哼一聲,脫去身上的絲綢睡袍,程景宇卻不為所動。
“我對你做了什麼?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蔣清雅眉目淡然,並不見一絲邪氣。
程景宇看到她身上的斑駁痕跡,有些不可置信。
他昨晚喝多了,昏了頭,錯把蔣清雅當成了胡曼,做出了不該做的事。
但是他此刻是清醒的,他閉上眼睛,就能想到昨日的情景,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他動了這個不該動的女人。
與蔣清雅訂婚,實際是蔣清雅策劃的一場騙局。
她精心策劃了一場盛宴,他隻是陪著她表演的賓客,直到看到胡曼也在場的時候,那一刻,他慌了。
他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神父的祝福,人群湧了上來,他看到胡曼傷心欲絕的臉,看到她摔倒在地上,看到有人將她扶起來,看到她踉踉蹌蹌地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