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回到屋子裏,脫去外衣,坐了一會兒,讓自己的體溫和氣息都正常了,這才悄悄掀開被子,躺進去,鬆鬆地抱著胡曼,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
“他們都惹我生氣,隻有你才能讓我開心,你可不能再離開我了。”黎成澤小聲說道。
刀疤男的案子有了結果,接下來就是起訴審查判決的過程,消息傳到修凱耳中,他挑挑眉毛,有些意外。
“黎成澤竟然這樣就放過他了?他不開口,我以為黎成澤多少還要審一下,沒想到竟然這樣就放過他了!”
“凱哥,那咱們怎麼做,要不要……”說著,那人比了一個手勢。
“算了,黎成澤都不咬著他,咱們就不多事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招了,黎成澤還能把我怎麼樣?”
修凱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來,他在香港跟著修四德,養成了老派的習慣,每天都要喝茶。
突然,他想到什麼事情,問道:“今天天氣這麼好,是不是應該去探探病人?”
胡曼和黎成澤一起養傷,兩個人每天同時檢查,甚至去花園散步都是手拉著手,同進同出,恨不得長在一起。
魏征跟著,覺得非常瞎眼。
他嘴裏不滿地嘟囔著:“二哥,別老秀恩愛行不行?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條單身狗?”
“我秀了麼?我讓你看了?誰讓你跟著的?”黎成澤挑眉。
魏征憋氣。
胡曼卻是詫異得很:“你是單身?”
黎成澤笑了起來,覺得自己老婆吐得一口好槽。
他哪是單身,身邊的鶯鶯燕燕太多。倒是這幾天,能在這裏拘著,算是少見的清靜。
“我怎麼不是單身?我要不是單身,我坐在這兒看著你們刺激我?小嫂子,給我介紹一個唄。”
胡曼搖頭,“我不認識什麼人的。”
魏征一臉諂媚地湊過去,問道:“你那個好閨蜜,有沒有男朋友啊?”
胡曼挑眼看著他:“你是說可心?”
魏征點點頭。
“不行,你們不合適。”胡曼一口回絕。
這個魏征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怎麼可能配得上寧可心?
魏征一臉不滿:“小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真長得醜?”
“不是的,是你……”胡曼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遠遠的,有人走過來,她愣了一下。
黎成澤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來人,摟著胡曼的手忍不住握緊。胡曼訝異,回頭看黎成澤,見黎成澤像是壓著極大的怒氣似的。
她趕緊握住黎成澤的另一隻手,黎成澤覺得緩解許多,漸漸平複了心情。
來人走過來,挑挑眉毛,喚了一聲:“黎少。”
胡曼回頭,喊了一聲:“凱哥。”
修凱看到胡曼正臉,看到她頭上的紗布,有些詫異,“曼曼,你怎麼在這兒?你頭上是怎麼回事?”
胡曼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撥了幾縷劉海下來,想要擋住。“不小心磕了一下。”
修凱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聽說胡曼一直沒有上班,是家中有事,他知道胡曼在醫院,隻是沒想到會是自己受傷。
修凱看向黎成澤的目光,帶著幾分冷硬。
不知道這個人又用了什麼手段,把胡曼給哄騙走了。
修凱有些憤憤然。
那個地方裝上監控,本來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隨時調動。
但是當時看到黎成澤的表現,他便讓人截出前半段來,給胡曼發過去,胡曼看了之後的觸動很明顯。
生死關頭的選擇,他不相信胡曼還能信任黎成澤。
然而現在很明顯,胡曼竟然又被黎成澤給騙走了。
修凱看著黎成澤,笑了一聲,伸出手,“黎少。”
黎成澤沒有伸手,但是胡曼卻側過臉看他,黎成澤這才伸手,和修凱握了一下。
修凱看黎成澤好像沒事兒一樣,笑道:“來醫院探望病人,沒有想到竟然能碰到黎少,真是巧。”
黎成澤點點頭,他說道:“修先生從香港到A城,幾次想跟修先生見麵,但是都不湊巧。”
“是啊。”修凱笑得斯文,“那天瀚海的酒會我也去了,但是見黎少正在跟蔣二小姐聊天聊得開心,便沒有過去打擾。”
胡曼聽到他提到蔣清芸,便忍不住低下頭,手也忍不住想縮回來。
黎成澤卻緊緊握住,不放。
修凱看著兩人緊握的手,眼角微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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