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幾乎是在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程景宇,胡曼呢!”
程景宇聽到黎成澤在找胡曼,先是一愣,緊接著,竟然笑了起來。
“你找不到胡曼了?還是……”程景宇顴骨微微聳動,笑得嘲諷:“還是她離開你了?”
黎成澤的手攥著他的領子,緊咬著牙,連太陽穴都是凸起的。
程景宇看著黎成澤這種近乎崩潰的樣子,他覺得身心都舒暢起來。
他冷笑道:“黎成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們不是感情好得不得了麼?你不是把一顆心都給胡曼了?然後呢?胡曼給你什麼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掏了心肝給她,她就能真心待你?嗬嗬,真是可笑。她和我談了六年的感情,說放就放。你呢?你剛認識她幾個月?”
他猛然推開黎成澤,伸手整了整襯衣的領子,自顧走到套房的廳中。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然後問黎成澤:“黎少要不要喝一杯?”
但是他並沒有拿杯子,也沒有準備給黎成澤倒酒,更沒有等黎成澤的回答。
他隻是喝了一口之後,臉上略帶嘲諷的意味:“這是從法國的酒莊空運過來的拉菲,不過黎少大概不喝這種低端的酒。”
黎成澤並不在乎他的諷刺,而是步步逼近:“胡曼呢?”
程景宇嗤笑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黎成澤的問題,他自說自話道:“黎少,您還真對那個女人上心啊!看來男人動起情來,比女人猛烈多了。聽說您把黎家的大部分資產都轉到胡曼的名下了。破著讓黎家破產,也要博得美人一笑。黎少啊,你可真是為了美人不要江山啊!胡曼對您,有您對她那麼上心麼?她就是個無底的深淵。她勾走了男人的心,揮霍了男人的感情,然後說走就走,說斷就斷,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我以為他對我,夠狠。但是我沒有您那麼貴氣,沒有您那麼有錢有勢,她到底是個女人,攀上你,我認。沒想到,現在竟然把你也甩了。哈哈哈,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黎成澤已經走到了酒櫃的桌子旁邊,他和程景宇麵對麵,幾乎用盡最後的力氣,咬著牙,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胡曼呢?”
程景宇輕笑一聲:“不知道。”
說完,他重新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但是他剛把酒杯從唇邊移開,就兜頭被砸了一下。
程景宇口中的酒還沒有來得及咽下,直接就吐了出來。吐出的酒帶著口中的唾液,粘在下巴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黎成澤在他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猛然發怒。
黎成澤已經壓抑了很長時間,在程景宇那句“不知道”之後,徹底爆發。
他抓著桌子上的酒瓶子,直接砸向了程景宇的頭。
程景宇被打了一下,一陣眩暈,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
雖然他還有模糊的意識,快要清醒的時候,卻被黎成澤拎起來,反手直接甩到了客廳的正中間。
程景宇撐著胳膊想要站起來,黎成澤卻已經重新走過來,揪住他的襯衣領子,然後伸出拳頭,直接朝著他的側臉,砸了下去。
程景宇本來就打不過黎成澤,幾次交手,都是下風。
這次黎成澤有是發狠了一般,招招狠命,拳拳用力。
他現在腦子裏已經不能冷靜了,恨不得直接把程景宇打死才好。
跟著程景宇過來的那個酒店經理已經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