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爸爸打的電話?”胡曼輕聲問道。
黎成澤麵色沉沉,有些驚訝。
他不是沒有想過,有可能是蔣延卿打的電話,但是覺得蔣延卿沒有這個必要。
他要是想通過報警的形式,把事情鬧大,然後掩護其他毒販,那他就不會非要今天見胡曼了。
他想見胡曼,估計是今後可能會有什麼動作,所以才會說,以後沒有時間了。
甚至在黎成澤的眼中,蔣延卿當時的表述,甚至有種臨終托孤的感覺。
黎成澤搖頭:“應該不會是。”
他想了一下,說:“咱們先回去,我跟陳明生已經說好了,晚上再檢查一次。”
胡曼點點頭。
黎成澤開車離開。
到了醫院之後,陳明生一直等在那裏,看到黎成澤跟胡曼回來,挑挑眉毛。
“怎麼樣?散完心了?”
黎成澤轉而對胡曼說:“陳明生親自檢查,你不用害怕,我也在身邊呢。”
胡曼點點頭:“沒事的。”
黎成澤又道:“我的意思是,之前沒有抽血,這次,要抽血查一下。”
胡曼心裏抽了一下,本能反應一般,有些抵觸,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黎成澤抱抱她,輕笑:“你真是太乖了。”
胡曼抿唇,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摳著他的手指,無意識的,一下又一下。
哪裏就乖了?分明是個麻煩。
胡曼心中歎氣,對自己非常不滿意。
黎成澤拉著胡曼進了檢驗室,這次抽血的小護士規規矩矩站著,根本不上前。黎成澤招呼她之後,她才小心翼翼過來。
給胡曼抽血的時候,胡曼一直抓著黎成澤的手,黎成澤小聲安撫道:“沒事兒,沒事兒。”
小護士抽了血之後,拿走,再看向胡曼的眼神裏,充滿了羨慕,但是胡曼心裏卻是搖頭。
這種病態的被嗬護,她並不覺得是好事。
她不是年輕的小姑娘,喜歡轟轟烈烈刺激又奇怪的情感,她就想自己健健康康地,和黎成澤在一起。
胡曼抽完血,黎成澤把她的袖子一點一點地卷下來。
陳明生姿態隨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副拉家常的樣子。
“小嫂子,今天有沒有什麼不適?比如說,頭暈啊之類的情況?”
胡曼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那你回想一下,之前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比如,突然失去意識之類的情況。
胡曼訝異:“之前?”
“就是……”
陳明生還沒有說完,黎成澤解釋說:“他隨便問問,你能想到就想,想不到也無所謂。”
陳明生看著黎成澤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我的確就是隨便問問,畢竟,你這情況,也不嚴重,當然要是能有更好的方法,咱們這不是能夠好好兒的治療麼?所以多了解一下。”
胡曼點點頭:“我明白的,你盡管問。”
就是你這六七年吧,有沒有經常出現失去意識的情況。
胡曼想了一下,轉而看向黎成澤,然後又轉頭,抿了抿唇,說:“除了七年前,有過,後來幾乎沒有。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除了有時候沒有辦法控製之外。”
陳明生了然。
“那我就知道了,你放心,這就沒什麼問題。我開藥的時候,也可以下手了。你先吃著,等回頭再檢查的時候,我們再換藥。”
黎成澤點點頭。
胡曼卻是眉頭緊蹙,有些猶豫之色。
黎成澤問:“怎麼了?”
胡曼小聲說道:“吃的藥,影響備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