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茫然,喃喃道,“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然而周鸞卻是恍若未聞,頗為幽怨地望了趙沉璧一眼,一副“明明就是你的意思,你還來問我”的表情,當即解開了本就薄如蟬翼的披肩輕紗,一步踏入了趙沉璧的洞府之中。
月光下,周鸞脖子修長,腿也修長,曼妙動人的身軀隻剩下一點點布匹,猶然遮住胸前一抹春光,讓人往上一眼,都要血管炸裂。
尤其是她那一張臉龐,生得狐媚至極,又偏偏帶著劍修的一股英氣,更平添了幾分姿色,更加讓人心癢難耐。
趙沉璧本就喝了些酒,腦海中微微有些醉意,如此近距離地麵對這誘惑至極的旖旎春光,甚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體香,小腹內立刻變升起一團邪火,讓他感到氣血上湧。
此刻周鸞輕輕靠在門扉之上,將下巴嬌羞地埋在精致的鎖骨之上,一副欲迎還拒的樣子,不斷用餘光挑逗著趙沉璧。
這下趙沉璧算是明白了,隻感覺哭笑不得。
“我說為何明明兩三步的距離,周鸞竟然耽擱了這麼半天,原來她竟然是以為我要招她來侍寢,在洞府內作思想鬥爭吧……”趙沉璧仰天長歎,恨不得撞死在地上,在心中不斷喃喃道。
而且看這幅樣子,周鸞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決定將自己的身體獻給趙沉璧了。
隻是不知道這是出於她自己的意思,還是有蘭馨在背後暗中授意。
然而不管她有沒有意思,反正趙沉璧是真的沒有一點意思。
他麵色尷尬,微微輕咳一聲後,強行運轉氣府靈力,壓下心間不斷升起的欲火,極其不自然地道,“周姑娘,你好像搞錯了……”
周鸞聞言一愣,詫異地望了趙沉璧一眼後,眼神變得更加幽怨和委屈起來。
她輕咬著嘴唇,眼中彌漫起霧氣,梨花帶雨地道,“趙統領,大半夜的你還叫奴家來你洞府之中,如今進都進來了,你我二人坦誠相見,就不要再這樣了……”
說著說著,周鸞便直接上前一步,將胸前兩團柔軟的波濤貼在了趙沉璧背上,竟是從背後抱住了趙沉璧。
她秀口微微張開,吐出一口香氣縈繞在趙沉璧臉上,讓本就有些難以把持的趙沉璧,差點被直接衝昏了頭腦。
本來他肉身境界剛剛突破,氣血翻滾強盛,急於宣泄釋放,哪裏經得住這種誘惑。
就在此時此刻,趙沉璧心湖之間,驟然傳來一道女子的冷哼,讓他瞬間如墜冰窟,遍體生寒,大腦頃刻清醒了兩分。
趙沉璧身軀陡然一驚後,當即輕輕用力,就從周鸞懷中掙脫而出,趕忙轉過身來,沒有絲毫留戀地一把將周鸞推開。
在周鸞驚詫莫名,完全無法理解的目光中,趙沉璧手指一動,一道流光激射破空,立馬變成一團厚實的黑色裹布,如同裹粽子一般將周鸞裹得嚴嚴實實,直接丟出了洞府之外。
趙沉璧義正言辭,聲色俱厲,“姑娘,請你自重!”
一想起剛才那旖旎春光,就連自己也險些把持不住,遭了這妖精的道,趙沉璧不禁心有餘悸。
同時還隱隱有些後怕。
他深呼吸一口氣,強定住心神之後,嚴肅道,“本統領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會錯意了。我招你前來,本來是有要事詢問,哪想到你……罷了,此事你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如今我另有要事要辦,還請周姑娘好生珍重,自行回府!”
這一番話,與其是講給周鸞聽,倒不如說是講給自己大袖間剛剛蘇醒的須彌子聽。
一口氣說完之後,趙沉璧連一秒都不想停留,當即化作一道隱蔽的黑色遁光,一閃便融入了夜幕之中,朝秀水城北部破空而去。
隻剩下周鸞一臉委屈和茫然地躺在地上,淚水漣漣道,“師尊,你可真是害苦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