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您說一遍,我是真的要和她結婚,是直接結婚而不是訂婚,我沒在逗她。”
“婚姻對女人來說多重要,你為了一時意氣害了一個女孩的一生,忍心嗎?”
唐睿澤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快:“這不是一時意氣,我忍他很久了。婚後我會一直待喻白好的,絕不會害她。”
無奈之下,唐筱筠隻好換了個角度繼續勸說:“雖然不是親生的,這二十多年來,你爸爸對你多好!為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沒再要,你執意要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我怎麼會對不起他!如果不是看在爸爸的麵上,我一早就直接動手了,還能容得萬晉張狂到今天?他在背後連您都敢編排,不知死活!”
“一輩子那麼長,誰能不遇見幾個小人,忍忍也就過去。你就是被我們寵壞了,從小事事都順利,才會爭強好勝,不懂得退讓。對了,林艾杉是怎麼回事?”
聽到母親說出這個名字,唐睿澤不免感到意外:“您也認識她?”
“原先不認識,最近才剛剛見過。我從不過問你的私事並不代表不知道,前天林艾杉過來找我,說你移情別戀不要她了。如果料到你會去招惹喻白,那件事我就不多嘴告訴你了,你爸爸連我都瞞著,要是知道你是為了這個才……非得氣死不可!”
“移情別戀?林艾杉還真是好意思說,”唐睿澤搖頭直笑,“誰和她有過情,沒有喻白,那種既黏人又不知好歹的煩人丫頭我也不準備再見。”
“沒有感情你和人家談什麼戀愛!”聽到這話,唐筱筠氣得直戳他的額頭,“這種不負責任的調調簡直和某個渾蛋一模一樣。”
“您說的渾蛋我見都沒見過,怎麼會和他像,他是為了騙錢才找上您,而我是看林艾杉哭哭啼啼得太可憐才頭腦一昏答應做她的男朋友,性質完全不同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婚姻和戀愛不同,你執意要和喻白結婚我也攔不住。但一定要負責任,即使不喜歡她,也絕不能傷害人家。”
“兒媳還沒過門您就開始偏幫了?您是不知道她的脾氣,我不被她氣到英年早逝就算不錯了,她心裏根本沒有我,我就是想傷也傷不到。”
頭一次看到兒子的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詫異之餘,唐筱筠笑道:“難道說,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喜歡”兩個字讓唐睿澤很不適應:“得了吧,人家誇您年輕,您就真以為自己還二十幾歲!一把年紀了還把喜歡不喜歡的掛在嘴邊,肉不肉麻。”
“唐睿澤!!!”
唐睿澤開過會,見時間尚早,就給喻白打了個電話,繞到她與陸一鹿會麵的冷飲店,將兩人一同送回了家。
揮別陸一鹿後,唐睿澤沒照慣例將喻白中途放下,執意把她送到了公寓樓下。
“這兩天多謝你。”
“都要結婚了,我送你回來是應該的,何必謝來謝去這麼客套。我晚上有應酬,隻有半個鍾頭的空,不夠時間上去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今天晚上有個慶祝萬豐入駐新辦公樓的酒會,中午的新聞發布會我推掉不去,空出時間來正式拜訪你的父母,然後再接你過去。”
“拜訪……你找他們有事嗎?”這段話中包含的信息太多,喻白隻揀了句最聽不明白的問。
“以示尊重。明天的晨報會登我們即將結婚的新聞,你一定要讓他們事先知曉,晚飯的時候說最好。不然等報道出來後我再登門告知,實在不敬。”
“明天的報紙會登?結婚這種事……”
“我知道結婚是大事,所以不會拿它開玩笑,希望你也不會。”不等喻白再開口,唐睿澤就發動車子告辭,“今天請的都是公司叔伯輩的元老,遲到不好,我就不送你上樓了。”
躊躇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喻白就去最近的報刊亭買了份晨報,果然,在萬豐集團總部易址的報道旁還刊登了副總唐睿澤婚事將近的消息,她顧不上看附在左側的唐睿澤的照片及簡曆,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文字。
雖然沒有自己的詳盡資料,但一句“某知名大學教授之女喻白”就足以讓她心驚肉跳。
喻白終於確定,唐睿澤並非是在同自己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