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申連朔正好在開封府內一家酒樓飲酒,聽到旁邊一桌人正在議論。
“聽說了嗎,柳大人近日查辦了一件大案,有一戶人家偷偷收留了敵國的奸細,沒想到被人抓了個正著。皇帝陛下大喜,正準備給他升官呢。”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心隔牆有耳,掉了腦袋!”
“是是,我是聽宮裏的一個太監說的,據說被抄家的那一戶人姓元,是洛陽縣裏的大戶,腦子怎麼不好使,非要收留敵國的奸細。”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
申連朔聽到元家,眉頭一皺,暗道難道是那個元家,顧不上再喝酒,結了酒錢匆匆離去。去開封府裏找了幾個熟識的朋友打探此事,沒多久便應正了。聽聞元不悔一家人已經被關進大牢,知道大牢看守嚴密,大牢的獄長更是一位武功不弱的好手,劫獄那是千難萬難,遂打消了此念,又聽聞元家人有兩人並沒有緝拿歸案,仍在外麵。於是借了一匹馬快馬加鞭往洛陽縣元府裏趕。日夜兼程,風雨無阻,終於在事發的第十五天,也就是三月初一,趕到了柳家村元家大院。大門已經被封條貼著,申連朔沒有驚動任何人,跳牆而入。
院子裏盆盆罐罐摔了一地,桌凳都斷了腿,牆角有一片幹涸的血跡。申連朔進入屋子挨個仔細搜查,書房的書籍散落了一地,其他屋子也是一片狼藉。當他路過柴草房時,本想一帶而過,卻無意中見地下有一行淺淺的腳印,腳印很亂,但最後都通向了柴草房裏。申連朔屏住呼吸用心聆聽,一處淺淺的不均勻的呼吸從柴房裏傳來。
申連朔一腳踏入,快速的掃視了屋內一遍,然後盯著柴草堆道:“出來。!”柴草堆裏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許多,但依舊不見動靜。
“再不出來我就一劍刺進來了!”
這時從柴草堆裏慢慢鑽出一個嬌小的身影,蓬頭垢麵,身體消瘦,正是元不魅。
“小姑娘,你是誰,怎麼會躲在這裏?”申連朔放緩了聲音,盡可能溫柔的說道。
“我叫元不魅,壞人抓走了爹娘還有哥哥,我害怕就一直躲在這裏。”
“那你不悔哥哥呢?”
“不悔哥哥跑進爹爹的書房,再沒有出來過。”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我帶你一起找哥哥好不好。”
“好。”元不魅脆生生的答道。
申連朔牽過元不魅的小手,先去了書房查看了一遍,發現暗室已經被洗劫一空,甬道深不可測便退了出來。抱住元不魅,二人一馬向西行去。
卻說元不悔和喬客清在崤山客棧住下,每日溫習內功心法,日日不輟,喬客清沒有教元不悔新的武功,隻是在常伯教的基礎上加以點撥和修正。一個月一晃而過,元不悔內力大有精進,視力和聽覺更加明銳,步子也比一個月前輕快了許多,一步過去就是一丈遠。
“不錯啊,小子。一個月就將這五陽離火功練成了第一層。”
“還是前輩教的好。”
“別拍馬屁了,這光有內力也不行,我再教你一套輕功,萬一打不過了也能跑的快一點,看好了。”喬客清當下將自己的輕功絕學一招一式在院子裏演示,元不悔看他的樣子一扭一扭,實在難看的緊,皺了皺眉頭。
“前輩,你這套輕功也太難看了吧,有沒有好看一點的?”
“什麼,難看?就這一套,愛學不學。”喬客清收了身法瞪了一眼。
“好好,前輩您再教一遍,剛才沒有看清,對了,這套輕功叫什麼名字啊?”
“這叫壁虎爬行功,看好了。”喬客清比上一次明顯加快了許多,元不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好了,小子,你練我看。”喬客清教完一遍坐在了一棵樹上。
元不悔收起了玩笑之心,一招一式用心練起來,喬客清看到錯誤的地方予以糾正。一個時辰後,元不悔終於記住了這套輕功。
“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是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裏。提前說好了我有要事,不可能帶你一起去。”喬客清道。
“晚輩想好了,願意離開。”元不悔思考了一會答道。他的父母還沒有救出來,怎麼能一輩子在這山裏安逸的度過。
“好,那就收拾東西準備走。”
元不悔除了一個包裹也沒有什麼東西可帶的,往肩膀一扛告別了老板娘,和喬客清一前一後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