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3)

他們已經被外人所知,一旦被人知道他的女兒靠汲取別人生機存活,他們父女,以及玄光,就不會再有立足之地了。

齊道一沉下眉眼,扶起女兒冷聲道:“渡罪教的事請我會解決,有了成效之後,你們必須把東西送過去,否則,我不保證事情會不會變得更加糟糕。”

說完,他就帶著女兒和弟子離開。

向文軒站在窗邊,目送黑色轎車遠去,疑惑地問:“什麼東西?”

池纓拿出木偶給他看:“應該是這個吧。”

向文軒接過木偶,發現這個東西是溫熱的,又很柔軟,跟它外觀的木質硬殼很不相符。他驚疑不定地捏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皮膚的質感,捏了還有彈性。

池纓立馬安慰:“叔叔別怕,它隻能儲存生氣,不附著在人身上,是不能幹壞事的。”

向文軒訝然:“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生氣都是從別人身上搶來的,要死好多人呢。”

“……”

向文軒沉默了。

他猜的沒錯,這對父女果然不是什麼善茬。

玄光的人離開之後,向文軒一直待在機房裏,了解各地動向。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齊道一離開之後,各地的惡□□件竟然真的迅速減少。兩天之後,除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一些案件,再也沒有新增案件發生。

而那些渡罪教的狂熱信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冒頭。

一個星期後,惡□□件依舊沒有新增,民眾的緊張情緒得到極大緩解,靈偵局鬆了口氣。

齊道一派人來討要‘東西’。

向文軒遊移不定,問起小家夥:“纓纓能對付得了齊家父女嗎?”

池纓鼓起小胸脯:“當然能哦,纓纓是最厲害的。”

雖然她分身乏術,不能去到各地救人,也不知道壞蛋是怎麼讓那些信徒消停的,但論起單打獨鬥,她才不怕呢!

向文軒聞言放了心:“那就先把東西暫時還回去。”

池纓扣扣腦門,在木偶裏藏了一道金光,才把東西乖乖交出去。

她總覺得道一壞蛋怪怪的,看她的目光奇怪,身上的氣息也很奇怪,跟齊溶溶有點像,但比她還凶。

他一定不是個人了。

壞蛋那邊一堆怪物,她的弟子是一堆鬼鬼,肯定也沒問題的。

池纓想著搶回玄光的事,點點小腦袋。

木偶被送回去之後,玄光那邊就沒了動靜。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不知不覺已經要七月中旬。

按陽曆算是八月底,池纓趴在沙發背上,翻了翻日曆,開心地圈出中元節,拿給哥哥看。

池澈接過日曆,眉梢些微揚起:“怎麼了?”

池纓瞪瞪大眼睛,當著他的麵用筆又圈一次:“哥哥看呀。”

池澈挑眉點了點頭,恍然:“哦,中元節啊,不是有鬼市嗎,好不好玩?”

池纓沒想到他竟然忘了自己的生日,鼓鼓兩腮,還沒開口,爺爺的聲音忽然憑空響起:“臭小子,老頭子不在,你就是這麼糊弄纓纓的?!”

池澈頭皮麻了麻。

麵對老頭,他總是心虛的,一想到老頭冷不丁看著他,也不敢再狗下去了,立馬轉口:“生日啊,哥哥知道的,纓纓想要什麼禮物?”

池纓抱著小胳膊,氣呼呼地不理他,池澈幹脆就去撓她癢癢。

池纓怕癢,被撓了兩下就團成奶球,咯咯直笑,喘不過氣。

“哥哥咯咯咯……癢哈哈……壞蛋!”

小家夥的腿兒忽然一伸。

池澈沒防備,被她一腳丫子蹬在臉上,再一使勁兒,咯嘣一聲——脖子忽然扭了。

他仰著俊臉看向天花板,倒吸了口氣。

池纓臉蛋紅撲撲地站起來,拿旁邊雞毛撣子在他鼻子上掃掃,他忽然一個噴嚏又把脖子抻直了。

直了還疼,嘶著氣把腦袋繞了幾圈。

池袁坤在旁邊幸災樂禍:“就說咱們纓纓是個小福星,招她的準沒好事。”

“……”

池澈默了。

作為他妹身邊愛作死的典型,他對此絕對深有感觸。

……

自從上次聽了齊溶溶的話之後,黑黑的夢境更加頻繁了。

那些畫麵像是真實的一樣,一幀一幀在他麵前回放,好像老照片渡上色彩,記憶一點一點被尋回。

他剛開始以為那是夢,後來發現不對。

夢裏的視角是他的,那應該是他很久之前的記憶。

當一切串聯在一起之後,最先出現的是一個名為青琅的少女。

夢裏的他又冷又餓,似乎在一個破舊巷子裏,少女穿著青衣出現,給了他兩個包子。

他狼吞虎咽,用亂發遮住自己髒兮兮的臉,因為自卑,不敢看少女一眼。

少女卻不嫌他髒,誇他眼睛漂亮,她拿帕子擦淨他的臉龐,似乎驚歎了一下,問他有沒有遇見過危險,他搖了搖頭。

她又問,願不願意跟她走。

他當然是願意的。

麵對那隻蔥白纖細的手掌,他遲疑地把手放了上去——好像很淡定,但耳朵很熱,緊張到呼吸都很輕。

他那時候應該是很小的,就連小心打量少女,都要仰起頭。

少女帶他回到曲環山,在那裏,他成了她的弟子,認識了很多別的人——雖然那些人對他大多都沒有什麼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