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君欲禦劍追擊。
卻是聽得一聲:“算了,讓他去吧!他這傷至少短時間裏好不了,也動不了武。”
這時候敦煌君轉身卻是見得地上掉落的那把“眾相唯滅”的法刀。
敦煌君正欲伸手去拿。
卻是君塵緣輕聲說道:“敦煌君,刀上有咒術。”
敦煌君卻是把湛然留機歸鞘,一時間沒想好怎麼處置這柄布滿咒術的法刀。
這時候卻見得一匹白練再次出現在魔君手中,就整個裹走了。
輪椅上的君塵緣坐在這琴桌後,卻是掀開白練,見得這一柄鎮魔戒刀。
卻是搖搖頭道:“可惜了,還差那一柄金剛如意杵。”
敦煌君卻是漫步走過來問道:“這白綾叫什麼名字。”
君塵緣笑一笑道:“敦煌君對這種女仙用的法寶也感興趣。兄長曾說要用最利的劍,喝最好的酒,娶最美的人。這一匹白綾乃是他親手所織,這可能便是他準備的聘禮。”
果然聽得這句話的敦煌君眉頭緊鎖,淡淡回了一句:“他沒有這樣說過。我去墨池苑看看隨遇和子明。”
君塵緣用手指敲了敲放琴的長桌,敦煌君回頭。
“你也要過去?”
君塵緣搖搖頭道:“別走啊!你還有三杯沒喝!”
然後指了指那還溫著的米酒。
本來要走的敦煌君又走回來了,真就在這長桌邊站定。
君塵緣卻是也不斟酒,便用手中白綾包裹這一口鎮魔戒刀“眾相唯滅”邊指著剛自己喝過酒的那個陶碗:“要喝酒自己倒。”
敦煌君還就果真自己倒酒,拿起那個碗邊開始慢慢悠悠喝酒,途中又問:“這白綾叫什麼。”
已經差不多裹好了,君塵緣橫刀放在膝上。
看著敦煌君笑而不語,終於僵持一會忍不住笑了:“這麼在意,名字簡單“白綾三尺”。”
敦煌君正在喝酒,卻是一口差點沒有當場噴出來,好不容易忍著咽了下去:“這麼不吉利的名字。你用這寶殺過人。”
看著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君塵緣搖搖頭道:“騙你的,這白綾別名“縛龍索”。你總不能問我為何叫這麼名字吧!”
又看了看這才喝下半碗的米酒的敦煌君,嫌棄的說道:“你養魚了,留半碗。”
然後見敦煌君不慌不忙喝酒的樣子。
君塵緣提起那個銅壺遞給敦煌君,嘴上說道:“你慢慢喝,我有事。”
敦煌君一手提酒一手拿碗,卻是剛開口說:“你這坐著輪椅不方便。”
卻見得光華一閃,蝴蝶飄飛,連人帶椅不見了。
就是綠綺琴和琴桌,香爐,陶爐一並都不見了。
敦煌君還真就一手提著溫好的酒,一手拿著陶碗。
腰間的湛然留機有些影響走路,但是也不打擾他乘著月色慢悠悠喝著米酒走向鹿門寺後的墨池苑。
看著空中下弦月,卻是不由想起當年也有一個人這樣留自己喝過酒。
更想起少年時候,曾經有人無心之中說的那一句“我喜歡你!”卻是比自己初次喝酒還要上頭。
今夜,姬家的高手都開始離開閉關隱修的洞府或是草廬竹屋,紛紛來這鹿門寺後的書山苑集合。
姬伯這個家主氣勢更勝以往,見得三位道門客座兩位負傷,也沒好多說。
隻是看到家中小輩最近鬥毆傷了那麼多,也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明日正麵爭鬥討要回來,收點利息。姬季你準備主持大局,我卻是要去廝殺的。”
未等眾人勸慰家主不能以身犯險,卻是主動擺擺手說:“家中戰力已然不足,我不出手,對方便會肆無忌憚。”
有幾位宿老正要說話詢問老家主怎的還未出關,卻是見得姬伯已經拿出家主令遞給了姬季。
然後卻說對著姬少說:“明日老小你便跟著姬季寸步不離,不能等他有半點意外。家中自我以下都需聽老四的調遣。”
然後有管事長老說家中劍陣,又是一一安排。
等諸人散去,姬伯卻是帶著姬季,兄弟二人一起來到了墨池苑,見得還在看書的慕容隨遇。
姬伯首先開口:“明日你需的戴上麵具上陣,亦不能用你平時慣用的霓虹對劍,可有影響。”
隨遇冷靜回答:“稍許影響而已,不影響廝殺,隻不過我不確定我的姬家百劍能代替四哥守住陣眼,畢竟我與四哥還有境界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