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第一次,他始終沒有忘記,那時,她在藥物的作用下成為了他的女人。他做了那個壞人,可是,他並沒有對她施暴。
之後的那麼多次,他都是在她許可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關係的。
唯有今天,他真正的傷害了她。
他知道,她雖然和自己有著**關係,可是,她並非那種意義上的情人。她不接受他任何金錢資助,不接受他任何的禮物,而他,並未為她做過多少事。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她和他是獨立的兩個人,她沒有義務成為他發泄**的工具,更加不是他可以肆意強暴的對象。
而他,從本心是極為反感這種強暴行為的。他有許多的女人,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去強暴。因為,他可以用錢買到各種女人的服務。另一方麵,他本身很有才幹,許多女性都很青睞他,即便是不用錢,也會有人主動為他獻身的。對於汪子軒來說,迄今為止,隻有兩個女人是他無法控製的,那就是周嫻雅和許詩媛!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今天這件事,不單是對她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更是讓他唾棄自己的本性。
“我,我會補償你的,對不起!”他擁抱著她,柔聲說道。
“怎麼補償?”她擦幹眼淚,抬起頭盯著他。
“怎麼——”他遲疑了。
“給我錢嗎?讓我像你的別的女人一樣嗎?拿著你的錢,成為你的玩物,然後伺候你嗎?”她的眼神,此刻如箭一般射穿了他的麵具。
他沉默了,的確,在她麵前,他身上所有的光環都黯然失色。他隻是一個人,叫做汪子軒的男人,而不是汪氏億萬家產的繼承人。
“對不起,我,”他的手指插在在她的發間,望著她,“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是我養著的女人。”
她苦笑一下,歎息不語。
“今天這件事,我沒有任何借口為自己開脫,我錯了,我犯了罪。所以,不管你怎麼懲罰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他,的確是充滿了悔罪之意,而她——
“算了吧,我不會去法院告你的!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所以,請讓我走吧!”她說完,就坐起身走下床,站在地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沒有看他一眼,便往客廳走去,準備穿好外套帶上行李離開。
他坐在床上,望著她的背影,見她的手要去拉行李箱,趕緊衝了過去,抓住她握著行李箱拉杆的那隻手不放開。
她回頭盯著他,嘴唇顫抖不已。
“能不能過了這個假期再走?”他輕聲問。
她望著他,沉默良久才問:“為什麼?”
“在這裏,我們都是孤獨的人,不是嗎?”他的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情,是悲傷還是懺悔,抑或是她不了解的感情,此刻的她並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己的腳步是那樣的沉重,已經邁不開了。
“當我往機場趕的時候,心裏就好像是回家一樣的輕鬆。到m國已經快六年了,不管怎樣的艱難,我從來都是自己咬著牙挺過來的。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家,沒有人會聽我抱怨,沒有肩膀可以讓我依靠,這些,我都懂。從我決定來m國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可是,不管我怎麼樣做心理建設,還是希望有人可以聽我傾訴,可以讓我放鬆的大哭大笑。”她盯著他,卻是努力忍住了自己的淚。
“實話說,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輕鬆,沒有負擔,沒有偽裝,不需要思考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需要迎合你,我真的很喜歡這樣放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