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默楓見狀,直接對詩媛說:“孩子,現在外麵說軒兒那晚是和另一個女人在酒店——”詩媛聽到這裏,低下頭,雙手抓緊床單。
“我們已經向那間周刊提出法律訴訟了,可是,現在輿論對子軒很不利,法官在審訊時也會考慮公眾反應。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案子不見得會贏!”汪子敏說。
詩媛依舊低著頭,沒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她現在明白了,那一夜,他真的和周嫻雅待在酒店。因為是和嫻雅在一起,所以他才不想被人打擾。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打電話時無法接通,她還傻乎乎地以為是自己的手機信號不好。原來是他——
其實,她早就這樣懷疑了,自從睜開眼的時候就這樣想著,可是,她一次次欺騙著自己,說服自己拋棄這樣的想法。
——許詩媛,你好傻啊!你怎麼會以為他和嫻雅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事呢?你怎麼會如此自信?你憑什麼和周嫻雅比?
雖然汪默楓父女沒有把真相告訴她,可是,如果換做別的人,此刻一定會追問真相。而許詩媛什麼都沒有,在汪子敏說完那句話之後,她隻是低頭沉默了好幾分鍾,隻是沉默,沒有哭沒有鬧。
汪家三人望著他,汪子敏麵露愧疚之色,汪默楓閉著眼等待著詩媛的反應,他認為他可以等到自己所期待的反應。
“許詩媛——”汪子軒剛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抬起頭盯著他,那眼神好似可以穿透他的心髒一般,讓他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她隻是盯著他看了不到一分鍾,便將視線轉向公公和姐姐,問:“你們要我做什麼?”
汪子敏一驚,盯著詩媛,汪子軒更是難以置信,因為詩媛的反應太冷靜、太理智了!就在這一片安靜中,汪默楓閉著眼說“你幫忙澄清此事!”這一屋子人,似乎隻有汪默楓對詩媛這句話沒有感到意外,非但不意外,這正是他想要的。
詩媛盯著汪子軒,說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說!”
“好!一小時後,會有記者來這病房,你把事情講清楚就行了!剩下的事,敏兒會處理!”汪默楓說。
詩媛點頭同意,之後,汪默楓便叫她好好休息,接著在女兒的陪同下出了醫院。
“爸爸,詩媛她會不會——”汪子敏有些擔心。
“放心吧,她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軒兒最好!”汪默楓坐在車裏,對窗戶外站著的女兒說。
“我覺得,她好像已經知道真相了!子軒沒有說,會是誰告訴她的呢?”汪子敏懷疑道。
“不用別人說,她自己就能猜得到!”汪默楓道,接著,他說,“希望這是軒兒最後一次犯糊塗!”
汪子敏沒有接話,父親便乘車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車子,汪子敏的心中盡是對詩媛的愧疚之情。
夕陽包圍著她,她歎了一聲“我們真是害了她嗎?”
病房裏,夫妻二人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開口了。
“那天晚上,我是和嫻雅在一起!”
“我知道!”
他望著她沉靜的臉龐,繼續說“我們吃了飯,然後去她的房間——”
“汪子軒,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係!”她別過臉。
她不願意麵對他,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心痛得更加厲害。看不見他,或許還能些許好受些!可是,她發現不管怎樣,自己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痛。痛楚並非來自手術傷口,而是心。
“許詩媛,你,能相信我嗎?”他終是問了這個縈繞心頭許久的問題。
她盯著他,苦笑了,隻說了一句話“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是否相信,你還會做那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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