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事兒交給春晴幾個,福芝也沒午膳的心思,墊了兩塊兒點心便坐在一邊看著屋外幾個小丫鬟玩耍。
“誰手這麼巧,還做了花球?”
福芝見幾個小丫鬟躲著花球,輕聲與身邊伺候的人問道。
而此時春晴、紫真都出去辦事了,醉薇、香薇兩個也不在身邊,這時近身伺候的是紫玉,她又是個心思少的,便直接答道:“應該是喜鵲的手藝。”
“她平日都做什麼?”福芝自然記得喜鵲,不過作為三等丫鬟,她和春燕卻是沒機會近身伺候。
紫玉處事還不止是少了其她丫鬟的思量,也不知從前的那些事兒,一時又很是實誠的道:“沒見做什麼,平日多是領著小丫鬟做些針線。”
“哦。”
福芝輕應一聲點點頭,她自然明白為什麼喜鵲沒事可做。
不過她並沒有怪紫玉多嘴,起身也不說別的,吩咐要沐浴,道身上溻的難受,便沒再問喜鵲的事情。
…………
沐浴過後,醉薇、香薇也回來了。
福芝穿的單薄,坐在榻上,看著兩人忙碌。一側眼便看到個精致的盒子,覺得有些眼生。
“誰拿來的?”福芝問醉薇,可醉薇卻抿抿嘴不答。再看香薇,香薇也咽咽口水,有些不好回話的樣子。
“拿來我看。”福芝很少見身邊丫鬟這個樣子,喚了紫玉過去拿與自己,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一對帶著異族特色的手鐲。
“誰接的東西?”
福芝一看東西便知道是誰送的,抬眼去看醉薇、香薇,兩個卻是不答。
而此時正進來的紫真見了這般情景,趕緊上前解釋道:“郡主,定北侯世子送了東西……”
“我見了,還回去。”福芝放了手裏的盒子,臉色緊繃的吩咐道:“再送也都退回去。”
“呃……”紫真見自家郡主莫名的窩著氣,也不好在說廖戰還在外麵鬧騰著見她,上前拿了盒子應是便要退。
“夏福芝!你脾氣鬧夠了沒有?”
正當紫真要退下之時,這時殿外又傳來廖戰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乒乒乓乓之聲,想是和攔著的人起了衝突。
“廖戰你做什麼!”福芝聽到廖戰的聲音更是火大,站起身走至殿外,見廖戰這廝正和秋字輩兒的眾丫鬟對峙,“你……”開了口也實在是無力指責,難道這人不覺得這麼混鬧很是丟人麼?
“讓她們都滾遠些。”
廖戰看起來比福芝脾氣還大,瞪眼掃過秋字輩兒的丫鬟,道:“在糾纏可就不客氣了!”
“你……你還要怎麼不客氣?”福芝上前一步,見秋杉、秋桐已經被廖戰打傷,雖不嚴重,可也明顯是吃虧了。
“你說我還會怎麼不客氣!”廖戰也上前一步,看著福芝。
兩人中間那親根本做不得數,彼此心知肚明。而今日廖戰挑開這話,也並不是想與福芝撇開關係。
“秋媛,帶秋杉、秋桐去療傷。”福芝側開頭,她不想當著一眾丫鬟發脾氣。吩咐過後沉了兩聲氣,才扭頭回屋。
而廖戰見福芝沒讓人攔著自己,嘿嘿一笑,掃了一眾瞪視自己的丫鬟,直接跟著福芝進了她平日居住的殿宇。
…………
遣退了所有的人,福芝又添了一件衣服。
雖然天氣熱的讓人難耐,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也都不在是總角之年的孩子,有些禮必然要守。
廖戰賴在福芝平日小恬的榻上,也不管福芝是不是拿眼睛挖自己,看著福芝去屏風後加了衣衫,又出來,反道:“你是不怕出了痱子?”
“……”福芝早知道和廖戰講禮是白費唇舌,在另一邊坐下,直接道:“二十架弓弩也還回來。”
“好!”廖戰也轉過身與福芝對坐,出人意料的痛快答道:“一會兒我便讓人送來。”
“那多謝定北侯世子了!”福芝板著臉色,既然廖戰都道讓她莫管閑事了,她還覥著臉上去做什麼?
“真生氣了?”廖戰第一次見福芝這麼嚴肅的叫自己定北侯世子,笑嘻嘻的起身,想去拉對坐福芝的耳墜子。卻沒想福芝伸手打掉他的手,依舊沒有玩笑的意思,那‘啪’的清脆聲讓兩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