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景文也點頭道:“我揍他!”說著還揮揮小拳頭。
“你們兩個有沒有腦子?”二姐福芸見兩個堂弟還琢磨著怎麼和那廖戰對著幹,出言道:“那可是你們未來的姐夫!別竟冒傻氣。”
“三叔也真是的,竟然答應這種事兒。”聽到二姐福芸提到那未來的關係,曆來沒聲音的三姐福萍也一蹙眉,小聲兒道:“太可怕了。”
“……”
福芝一時無語,與有些擔心的大姐福榮對視了一眼,勉強一笑,安慰道:“我又不和他去打架,你們幹嘛這副樣子。”
“你和他訂了親,還不如再打上一架來的好。”二姐福芸收了棋子,叫身邊大丫鬟春雨扯了棋盤,有些尖銳的道:“他要是個記仇兒的,還就要讓書哥兒、文哥兒往死裏整,省得他覺得我們夏家的姑娘好欺負。”
“二姐。”福芝聽二姐那些橫話又上來了,趕緊開口要止了她的聲兒。
可顯然福芸的刀子嘴慣了,不等福芝在說什麼,她又道:“還是那日那句話,你頂著那郡主的頭銜,也是白白遭人妒恨,不若與那什子的混世魔王一道舍了,陪著萍姐兒一道念佛的好。”
“芸姐兒!”福芸的話越來越難聽,大姐福榮終是聽不下去了,出口道:“滿嘴的混話!”
“我這等混人,就是混話多。”福芸起身彈彈衣裙,又看著福芝道:“你和我們不一樣,何苦委屈自己。”
說完也不等大姐福榮再教訓她,她便帶著身邊的丫鬟先走了。
“芝姐兒。”三姐福萍擔心福芝真的聽了福芸的話,勸道:“讓一讓,興許就好了。你別生氣了。”
福芝點點頭,好聲好氣的叫姐妹們別擔心,也先離了大姐這裏,打算回去好好的靜靜。
…………
大姐福榮萬事提不起猶如木偶,二姐福芸說話似刀似銼卻句句實言,三姐福萍天生的綿軟隻會忍讓,福芝早知道姐妹們的秉性,卻也不怪她們為了這事情爭執。
都知道自己與廖戰這門親定的糊塗,卻又都無能為力,她也是無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宮裏回來第二日她便聽到了這消息,雖然犯糊塗的爹爹在祖母麵前跪了半晌,但終還是沒將廖家給的信物退回去。
走在遊廊之上,福芝步子邁的很小,心裏想著自己的事情,後麵跟著的丫鬟丁點兒的聲響都不敢發出,似乎都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佳。
“夏福芝!”
走到一處分叉路,一堵肉山一樣的人竄出來猛然擋住了福芝的路,並且理直氣壯的直呼其名,道:“你還沒道歉!”
福芝抬眼看去,沒想到這廖戰竟然這麼快就進了園子。
“廖家表弟好。”福芝微微行了半禮,她是真的不想理這廖戰,本想繞過去,可是廖戰就站在她前麵劫著路,她也沒辦法過去。
“夏福芝,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你那天咬我,可還沒有道歉呢!”廖戰看來是霸道慣了吃不得虧,堵在前路就是不肯讓開。
而剛剛福芝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夜偷聽來的,關於祖母與廖家的事情,在這麼被廖戰劫著,隻想先息事寧人的將事情揭過去算,便微微一福身,道:“那日我不該咬廖表弟,對不起。”
但廖戰見福芝道歉,卻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梗著脖子道:“早道歉不就好了麼!浪費我這麼多時候。”回話時,一副無禮加混蛋的樣子,就是讓福芝身後的一眾丫鬟也看的氣結,更不要提剛剛到了歉的福芝了。
不過福芝思量的曆來就多,也不與廖戰再計較什麼,錯開身便要走開,可沒想到廖戰卻成了橡皮糖,又跟了上來。
“你跟著我作甚?”福芝見跑到她身側並肩而行的廖戰,道:“你不去給長輩請安?”
“都去過了!”廖戰左右看看院子裏還沒什麼景色,又回頭看看福芝身後的丫鬟,道:“你後麵跟著這麼多人,不煩啊?”
“……”福芝無語的略過廖戰的混話,又打發道:“那你去別處做耍吧!我要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