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隨意尋了塊大石倚著,瞧著下麵的鬱鬱蔥蔥的青山,清風拂麵,笑道:“葉大公子想必美人環繞,想我,這是哪裏的事。”
葉君彥故作可憐道:“你白衣公子陪著,自是不懂我們這些人的苦楚。”
江陵沒好氣的瞥了葉君彥一眼,“怎麼?來泰嶽峰幹什麼?”
葉君彥隨口應道:“看你啊。”
江陵知曉他向來是張口就來,並未將此放在心上,“說正經的。”
葉君彥與江陵瞧著同一個地方,嘴角還叼了個狗尾巴草,麵色微微有些蒼白道:“哪裏不正經了?江小陵你與楚思遠待久了,這一板一眼的倒是學的不賴。”
江陵直接回嗆回去,“你這油腔滑調諷刺人的功力倒是見長。”
葉君彥聽著這語氣,輕舒一口氣,道:“如此才是你。”
那個張牙舞爪,自命不凡,以牙還牙的祁雲山丫頭才是江陵!
江陵總覺得今日的葉君彥有些奇怪,她側過頭去,這才發覺,二人並排坐著,葉君彥不知何時竟比她高的出奇,她抬起頭才能瞧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頜。
若他不說話,神色微凝,竟有幾分清冷,幾分高貴,江陵恍惚覺得自己眼花了,“葉君彥。”
“嗯。”他淡淡回了一句,帶了幾分慵懶,恍若高貴的波斯國的短耳貓兒一般。
“你······之前都在何處?”江陵忽地不知該說什麼,頓了一下方道。
葉君彥側過臉看向江陵,抿唇一笑,將臉湊過去,神秘兮兮道:“你親一下小爺才告訴你。”
江陵將手中的狗尾巴草在葉君彥的臉頰蹭了兩蹭,輕哼一聲道:“好了,說吧。”
葉君彥半睜隻眼,裝作十分享受的模樣,嗯了一聲道:“這女孩子的唇畔竟然也如此剌人,可是吃了刺蝟了?”
江陵推了下葉君彥,嗔道:“自是不像某些人那般,偏愛輕薄人家女子,竟也不嫌害臊。”
葉君彥被推也不惱怒,看著江陵正了正衣衫,又清了清嗓子道:“小爺從未聽說過害臊這二字,不知姑娘可否教習在下一番。”
江陵撫了撫衣袖道:“教習算不上,不過禮義廉恥幾字如何寫,那便可融會貫通了。”
葉君彥哈哈大笑兩聲,仿佛十分暢快,接著道:“果然是江小陵!話說小爺這一趟可是風風火火,上刀山,下油鍋······”
江陵扶額,“說重點!”
葉君彥一噎,四字總結,“遊山玩水。”
江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也聽說了不少消息,譬如你······”
江陵知曉葉君彥便有後話,側過臉去,瞧著山下的光景道:“我如何?”
“此次奪命閣與三蒼派之事並非如天龍寨與卞安城之間的齷齧,此事可大可小,況且你身份複雜,莫要摻和其中,自身難保。”
葉君彥麵上依舊是漫不經心,可是字字誅心。
江陵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楚思遠在此,她不可能全身而退,“抱歉,我終是要同他走這一遭。”
江陵隨意尋了塊大石倚著,瞧著下麵的鬱鬱蔥蔥的青山,清風拂麵,笑道:“葉大公子想必美人環繞,想我,這是哪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