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有了今日的江陵。
既然葉君彥認為楚思遠不可信,她便偏偏要證明予他看。
楚思遠,終歸是不同的。
奪命閣與三蒼派這次的事件果真與十城九堡不同,因著奪命閣成煉閣主囂張到將鄧遠林的屍首隨意的扔至三蒼派的門前。
當江陵得知這消息時,眾人剛剛聚集到門口,三蒼派的眾位弟子匆匆忙忙趕往山門前。
江陵緊忙跟了上去,誰知還未到山門前,她便聽到了鄧靈菡的哭號,淒厲無比,聞之流淚,聽者傷心。
隻不過比之鄧靈菡,她更關心宋遠山對此事的態度。
宋遠山麵沉如水的隨後走了出來,眾位弟子一見掌門前來,立即讓開一條道路,他腳步穩健的上前,剛欲扯過屍首的手腕,江陵瞧著不對,立即道:“小心。”
宋遠山手臂一頓,並未觸碰屍首,霎時一股白煙從屍首之上冒起,他眉目一凝,立即道:“退後!”
接著,屍首身上突地爬出許多惡蟲,奇形怪狀,各般各色皆有。
圍觀的眾人驚呼一聲,逃的逃,跑的跑,三蒼派從未瞧見過如此邪門的東西,也並無什麼救治之法。
江陵瞧著,從懷中掏出一袋石灰粉,隨意往前一撒,地上的惡蟲碰到石灰粉的那刻,突地渾身扭曲,“砰”的一聲,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音次第傳來。
那些原本囂張的惡蟲,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成了一堆殘渣。
江陵手中的石灰粉並非是尋常的石灰粉,而是三大長老利用祁雲山的毒蟲草特製,專治各種蛇蟲鼠蟻,效果好的出奇。
當時在祁雲山的神冥殿中便有許多爬來跑去的蟲子,每次江陵都會用此除去,今日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這些看起來駭人的蟲子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看來還是他們祁雲山的蟲子霸道。
一陣驚慌過後,宋遠山顧不得旁的,下意識道:“思遠呢?”
其中一個驚慌稍定的弟子上前道:“大師兄還在山上。”
宋遠山點了點頭,問道:“屍首如何了?”
“鄧師叔已被蠶食的不成樣子,那幫奪命閣之人當真惡毒!”
宋遠山麵無表情的看向那個弟子,並未說話,可是這一眼已令那弟子知曉自己犯了錯。
驚懼立即爬滿全身,他跪下忙要道:“師父······”
宋遠山俯視一眼人群,並未多言,但人群裏卻有大夫模樣的人上前,細致的看了一遍道:“這並不是鄧師叔······”
“不,不可能,是我父親。靈菡不會認錯的,宋師伯,父親日日戴著靈菡送的玉佩,從不曾摘下,他身上便有,他是父親,嗚嗚嗚······”鄧靈菡已然失去理智,一聽人說不是鄧遠林,她便急於痛苦的爭辯。
她十分的篤定這屍首是她的父親,因為父親對她所縫製的玉佩戴了許久,從不曾摘下,她瞧得分明。
江陵在一旁看戲,同樣瞧見山門外守了許久的江湖中人竊竊私語。
如此,才有了今日的江陵。
既然葉君彥認為楚思遠不可信,她便偏偏要證明予他看。
楚思遠,終歸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