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扯謊向來精的很,因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跟小七保證。
小老頭小七雖是半信半疑,但是聽說神醫九確實給這丫頭看過病,那層懷疑倒也消了,又繼續偷偷從泰嶽峰溜了。
這幾日她還見過了葉君彥幾次,不過都是他立在她的院中,月涼如水,少見的深沉少話。
幾次,江陵都忍不住的想要前去與他說幾句,可是二人待在一處,忽地不能像之前那般肆意。
江陵不知二人之間什麼變了,但是自她與楚思遠在一處之後,便有很多東西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那日的談話令二人生了隔閡,葉君彥同樣不知如何開口,況且他也不能開口,多日的勞累已令他身心俱疲。
如今瞧幾眼江陵,已是夠了,之後的事還需太多處理,這幾日容他放縱放縱罷了。
八月初五前夕,葉君彥待到月上柳梢,方才從院中一步步走出,今日不巧的是,恰恰碰見了疲憊而來的楚思遠。
二人打個照麵,楚思遠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葉公子,你怎在此?”
葉君彥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看她。”
楚思遠立即覺察出葉君彥的敵意,他眉心一擰,道:“葉公子是個知禮之人,天色已晚,在一個姑娘房中,怕是不妥吧。”
葉君彥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那你來幹什麼?”
楚思遠一愣,方知自己也並未顧慮這些,他自嘲道:“是我無禮了。”
“如此,那便一同走吧。”
楚思遠抬眼看了看江陵房中仍舊微弱的燈火,即便再想去看看她,但是若真被有心人傳了出去,有損她的名譽。
葉君彥今日的心情並不爽利,因此碰見了楚思遠,定要他不爽利一番。見他並不想走,葉君彥也不急,倒是等著他。
偏有他不走,他便盯著他之意。
不過楚思遠並非是優柔寡斷之人,定了心便離開江陵房前,往前方大殿走去,夜色漆黑,二人緩步走著。
並無人出聲。
倒是楚思遠先開了口,“閣下是如何進得泰嶽峰的?”
葉君彥無所謂道:“不是你說我的劍法眼熟嗎?難不成你進得我便進不得。”
“閣下是三蒼派之人?”
“與你何幹!”
“閣下似是對我頗有敵意。”
葉君彥冷哼了一聲,音色冰冷道:“楚思遠,若你敢傷她,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楚思遠立即便聽出葉君彥口中的“她”是何人,認真道:“我不會傷她。”
“此生,我會盡我所能,愛護她。”
葉君彥冷冷掃了楚思遠一眼,大步一邁,往另一側走去。楚思遠瞧得出來,那是山門的方向。
葉君彥來此並非是為了師父的壽宴,而是江陵,這幾日他都在此處,但是自己卻一無所知,江陵也未和自己透漏半分。
楚思遠深吸一口氣,莫名覺得鬱結在心,難以排解。
他與江陵有時候下意識透漏出的默契當真令人難以忍受,他自嘲的笑了聲,想到自己竟然因為葉君彥吃醋。
江陵扯謊向來精的很,因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跟小七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