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調戲(2 / 2)

林牧之朝著其中一個略黑的孩子喊到:

"二貴,你去那邊搬張椅子過來。”

說完還朝著桃林中搬桌子、搬椅子的家丁們了努嘴。

名字叫二貴的孩子算是村裏膽子比較大的,加上他哥哥在城裏做長工,也帶著他進過幾次城,算是村裏有些見識的孩子了。可這回看著這麼大的陣仗,也是有些畏首畏尾,磨磨唧唧的也不挪一下步子。

林牧之心下了然,這群公子小姐個個衣著光鮮,估摸著在城裏也是些高門大戶,小家夥倒是有些怯場,不足為奇。林牧之正欲自己動手,卻在家丁中看到了二貴的哥哥,於是喊道:

“大貴,你也從城裏下來了,幫我拿張椅子過來。”

大貴正是二貴的哥哥,前段時間從城裏下來,特地帶了許多城裏的新鮮玩意兒送給林牧之。原因很簡單,林牧之看著大貴比較憨直,去城裏的之前簡單的教了些心算方式,沒想到到了城裏被東家看上了,打算作為帳房培養。大貴也確實是個念舊情的人,每次從城裏回來也會帶不少的好東西。林老爹病重的時候也沒少勞心勞力。

“林先生,林夫人,你們也過來了。”

打著招呼的空,大貴便拿著椅子走了過來,“林先生,林夫人可是越來越好看了。”說著還有點羞澀。

林牧之其實知道王大貴那點不好意思,並不是有太多的想法,很有可能耿直的大貴第一次開口奉承人。他王大貴心中的女神,村中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於是開口挪耶到:

“大貴啊,沒想到你去城裏沒幾,天溜須拍馬的本事見長啊,要不要我跟東頭的小翠誇獎誇獎?你大貴在城裏可長本事了!你看咋樣?”

林牧之說話的這會功夫手上也沒閑著。將手裏的魚竿扔在了草地上,扶著趙冬寧坐在了凳子上,溫柔地脫下了那雙可以擠出水來的布鞋,又脫下了自己的綿襪和木屐,給趙冬寧穿上。趙冬寧本想拒絕,奈何被林牧之毋庸置疑的眼神製止了,脫下下木屐的林牧之就這樣赤腳站在地上,至始至終沒讓趙東寧說一句話。

大貴聽到林牧之的話,有些慌神。

“別,別,別啊!俺現在知道錯了還不行,千萬別跟小翠說,小翠除了聽他爹娘的話,最聽的就是你林先生和冬寧大妹子的話了,你要是說了,俺這輩子可就沒戲了,林先生你可千萬別呀!”

林牧之嘿嘿一笑,其實他就是逗著大貴玩的,人家說自己娘子長得漂亮,自己應該偷著樂呀!難道非得說自己家娘子長得醜才開心啊?再說了,自己娘子長得本就傾國傾城。

“逗你玩呢,在城裏別學那些虛頭巴腦的。好好的工作,多掙點錢,身底子厚了,那時候回來風風光光的把小翠娶回家。東家看到的是你身上的能力,不是那些虛頭巴腦的奉承!”

大貴撓了撓頭,回答道:“是這個理!”

幫著趙冬寧穿上木屐之後,林牧之也準備打道回府了,至於趙冬寧所說的和那群公子小姐打聲招呼什麼的,林牧之是完全沒有興趣。

“大貴,我們先走了,這還沒吃飯呢,前胸都要貼後背了,待會你就代表主家跟那群公子小姐說兩句,說什麼都無所謂,咱們這些鄉下人沒有那麼多繁文辱節的規矩,不說也沒關係。”

既然林牧之都說了,趙冬寧也就不用去與那些公子小姐打啥招呼了,起身與大貴說了一聲:

“大貴哥,那我們先走了。”

林牧之扶著趙冬寧,起身欲走,卻聽身後有聲音傳來。

“姑娘,留步。”

不得已林牧之與趙冬寧又轉回身來。

林牧之打量著來人。

來的一群人有六七個,為首的一個公子扶了扶頭冠,整了整衣服,抱拳抬手道:

“在下白然來自杭州城白家,敢問姑娘仙鄉何處?”

林牧之的心情當下就不好了,這你妹的什麼情況?當著本人的麵撩我的妻子,這事放在誰身上心裏能好受?

趙冬寧施了個萬福開口回道:

“白公子有禮了。”落落大方,不親近,不疏遠。

這姓白的世家公子似乎有意識要結交趙冬寧,再次開口問道:

“這位姑娘不知家住何處?吾見姑娘一眼,便驚為天人,當真是天上仙子下凡,不曾想這片地帶山美水美人更美。不知可否與小生畫得一幅丹青以供小生日後瞻仰?”

畫師給女子做畫,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給世家小姐做畫,在寫上生辰八字,一般都是相親之用;另一個便是在青樓做畫,用以磨練自己的技巧,或是賣錢。而這姓白的開口就要留下畫像,以上的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林牧之可以接受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可是紅果果的調戲啊!

林牧之開口回擊道:

“那個什麼?白公子是吧?不管你是來自哪,也不管你是誰?當然我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已經打擾到我們了!我請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