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嘲諷(1 / 2)

其實對於當下的環境來說,利用世家的關係,要弄死一個人再些陪銀兩,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如果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林牧之還有他的妻子,估摸著這會兒都已經開始動手了!

在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八點鍾就要熄燈,都不是自己想熄燈,而是可能都付不起下一夜的燈油錢了!一個活在當代的人,現在就連遠程的信息溝通都成了問題。人生啊!已經失去大半的滋味了!所以林牧之可以毫不臉紅地說一句,這個世界除了趙冬寧,他早已萬敵不侵。

趙冬寧對此也是比較差異,雖然平日裏自家的林郎有些不著四六,可也沒想到今日的丈夫會如此的幹淨利落,而且說話直白。既然自家主事的已經開口說話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必要去跟姓白的登徒子說些什麼?畢竟他的話確實令人討厭。

被駁了麵子的白公子似乎並沒有太過在意,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像他這樣有學識,有文化,有家世的人去邀請別人,自然是給足了別人的麵子,至於林牧之的回答,他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自己一個讀書人,跟一個鄉野村夫計較個什麼勁,於是繼續說道:

“這位姑娘,如此良辰美景,得與姑娘相遇,確實是不負了此間這番景色,姑娘風華正茂,若是留下一幅丹青,豈不美哉?”

現在林牧之的感覺,實在是比吃了隻蒼蠅還要難受。

“謝過白公子的盛情美意了,隻是我家娘子的丹青就不勞公子費心了!”

發生這樣的事,其實也並不完全怪這姓白的小白臉,這個時代的女子嫁人與未嫁人,其實很好分辨。一般嫁過人的女子都會把頭發盤起來,而沒有嫁人的女子都是散著頭發的。雖然林牧之與趙冬寧是新婚燕爾啊,但實際上卻什麼還沒有發生過,隻是拜了天地而已,趙冬寧依舊是黃花大閨女。再說了,在著鄉下的窮鄉僻壤,誰有空在那頭發上多做文章?至於趙冬寧頭發未盤,是等著自家的林郎為自己盤,還是等到圓房過後再盤,這就不得而知了?

賊心不死的白公子,允自在那說道:

“姑娘,我白然雖非丹青妙手,但也並非浪得虛名之輩,還請姑娘垂青一二。”

林牧之實在是不想再理這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公子小姐,這一回功夫邊上看熱鬧的已經聚了一群人,算不上裏三層外三層,卻也不在少數,有公子小姐,也有村中的老老少少。

林牧之側身對趙冬寧說道:

“冬寧,今日收了這群人多少銀錢?”

趙冬寧並沒有回答林牧之的問話,而是從袖口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林牧之。麵帶微笑的趙冬寧,其實用意很明顯,就是這裏的事,你來處理。

林牧之隨手接過趙冬寧遞給的荷包,直接扔給了姓白的公子,然後開口道:

“拿著你們的錢滾蛋,這裏不歡迎你們!你們這群人也別在這裏無病呻吟了,白白汙我家林子裏的風景!”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林牧之的這番話可謂針對性十足,放在這個時代的公子佳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或許林牧之前半句話這裏的人都不會介意,也就認為他是個鄉野村夫,沒什麼可計較的。可什麼叫汙了他家的林子?是說她們這一群人在這裏寫詩,一文不值,對不起這一片林子風景嗎?

讀書人嘛,性格不合,尿不到一個壺裏,相互吹捧之後,老死不相往來。懶得吹捧,就是相互懟幾句也是可以的,可你要是罵他沒文化嘛?嗬嗬,沒文化!還算是文人嗎?

江湖上混,打人是恩怨,打臉豈不是死仇?況且還是打了一群人的臉。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談論聲,村中的人七嘴八舌,大體的意思就是林牧之也是個讀書的人,能不能壓這群人一頭?其實這就是一根導火索,已經引起了這幫人要穩壓林牧之一頭的決心!

姓白的倒是沒有惱羞成怒,但人群中卻卻傳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這位公子說的是,我等微末之技,倒是難登大雅之堂,聞聽公子家父乃是秀才出身,我等之中亦有功名傍身之流,不如讓林老先生出來與我等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打臉這種事情對文人來說也是行家裏手,不然怎麼說罵人都不帶髒字呢?林老爹已是花甲之年,也就是個秀才!這群人中年齡不過二十也有功名在身。

這人啊,就怕比較!

也更是點明了,林牧之也是一介白身,跟他們一群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林牧之其實並不想與這群人有太多的糾纏,可就算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即便是他們在嘲諷自己,林牧之也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少憤怒,不過先是調戲自己的娘子,然後又嘲諷自己的老爹,雖然老爹是便宜的,但隻要是個男人這種事情能忍嗎?

也就是個秀才傍身,又不是什麼舉人老爺?或許林老爹在世的話,還會委曲求全。但林牧之一定不會!

秀才而已,遙想當年!自己也是一省文狀元出身,大學四年,助教三年,還是文學係的!

別人都出招了,自己豈能不接,管他三七二十一等於二十八的!

林牧之知道如果要穩壓這群人一頭!最關鍵的還是要壓得過姓白的這個小白臉,原因無它,明顯他是這群人的中心。於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