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座各位有幾人有功名傍身?白兄又是何等功名?”
此時姓白的小白臉,麵露據傲,回答道:
“區區不才,剛好與去年及第,到讓再坐的諸位見笑了!”
小白臉說完,還向著趙冬寧點頭微笑。那個樣子,隻是差個尾巴,如果有的話,鐵定已經翹到天上去了。他所表達的意思不就是說林牧之沒有他有能力。像這種既能踩著別人,又能提高自己,如果順帶還能抱得美人歸,那豈不美哉?!
林牧之心中早已將姓白家中的長輩問候了一個遍,“賤”笑!確實是讓我“賤”笑了!十七八歲中了個秀才而已!嗬嗬,小爺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一省的狀元了。如果今天當著妻子的麵讓你把麵子給踩了下去,以後自己都不敢吹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小爺今天要不挖個坑把你埋了,都對不起你自己裝的這個十三!
“白公子如今未及弱冠,便以是秀才之身,前途當真無可限量啊!”
自我感覺良好的白公子,聽見了林牧之的奉承,非常的得意。先前林牧之的那些瘋言瘋語,現在也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了。沒有什麼比讓自己的對手低聲下氣的奉承自己,更讓人感覺良好了。
“說出來到真是讓林公子見笑了,鄙人而今雖未過雙十,但還是差的遠呢。鄙人當以閣老為一身目標,現在還在朝這個方向努力呢!”
閣老,並不是一個官職,是當官退休後,才有這個稱號。並且這個官要當的相當的大,才能被稱之為閣老,一般都是尚書宰相之流。口氣當真不小。
林牧之賤賤一笑。
“嘿嘿嘿!白公子誌向高遠,未老思閣老!有誌向!”
林牧之的話,姓白的傻眼了!確是在赤裸裸的嘲諷他,白然有點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說出來的話,現在裝砸了也要自己兜著,隻是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下文來。
“怎麼回事啊?都在這裏圍著做什麼?各自安排的活都做完了?說實話,這場賽詩會本就是雙方同意的,那要不要認真對待一下?一會兒大先生若是回來了,各位!這樣恐怕不好交代吧?本來大先生就不願意來的,隻是聽聞此間好山好水。大先生又喜好山水,才勉為其難的過來做了裁判,各位三三兩兩圍聚與此地。是那位公子有了上佳之作?”
說話的這回功夫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便見有三個人走了進來,兩女一男。男的較胖,圓臉,說話的正是這個男子。
女子兩人,一大一小。年長的也不過雙十年華,生的極美。與趙冬寧身上的神仙氣質有所不同,一眼望去,便給人一種大家閨秀,溫文爾雅的感覺。手持一卷青書,看著就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
年紀稍小的也是個美人胚子。隻是還沒長開,略帶了些少女的稚氣,十四五歲的樣子。估計長大後也是個禍國殃民的主,也不知道以後又會有多少翩翩少年為之茶飯不思了。
三人站定,在場的公子小姐都對那年芳雙十的女子拱手作揖,口稱“朱夫子”。
林牧之倒也沒覺得太奇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就是在明朝和清朝的時候才盛行的。你像那蔡文姬,謝道韞,李清照,哪一個不是文采飛揚,又輸給男人多少?恐怕多數的男人還比不上他們的才華,不是嗎?
林牧之打量來人的這會功夫,對麵的公子小姐差不多已經將這裏發生的事說得七七八八了,隻是中間有多少誇大其詞和摻了多少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些公子小姐的講述之後,胖胖的少年略微有些皺眉,於是開口說道:
“林公子,我等在此郊遊踏青,吟詩作賦,多有叨擾,若是林公子覺得錢少?我願雙倍奉上,些許不愉快,還往林公子一笑置之,我代諸位公子小姐賠個不是。”
胖胖少年的這一句話,聽著就讓人就舒服多了,可林牧之就是不想讓這群人留在這裏。不能因為你說了幾句好話,先前調戲自家娘子,辱沒自己老爹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吧?不僅僅你們讀書人有骨氣,我林牧之也有!
“生意人?”
林牧之問了一句。放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非常低下。士,農,工,商。往往商人的名詞就是奸詐油滑的意思,如果不是這姓黃的人說話相對委婉中肯,林牧之連問都懶得問。
胖子很尷尬,略微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在下姓黃,名貫。是個讀書人,不過家中世代從商,江南道一帶還是略有幾分薄麵的。”
讀書人!嗬嗬嗬!林牧之現在聽到這幾個字,火氣就大。你家在江南道略有薄麵,與我有什麼關係?反正在這裏我是不會待見你們的!統統的趕緊滾蛋。小爺人從早上到現在,這都快中午了,粒米未進。你們一群世家公子,一日三餐,小日子有滋有味的,我們這些個窮苦人家可比不了,一天也就兩頓飯,今兒起得早,餓的都懶得跟你說話了!
“讀書人啊,讀書人好啊!那你們這群讀書人現在就打哪來,回哪去吧!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