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牧之伺候完趙吉祥去學堂沒多久,李關山就興致衝衝的跑來了。
進門時門都沒敲,一把推開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哈哈哈,真他娘的解氣。林將軍,走!我們去校場。”
今天的早飯有些稀,平日裏黃貫來點卯都會帶些包子和糕點啥的,昨天夜裏胖子去了武院,今天沒人稍點幹貨,所以隻有稀飯和鹹菜。
林牧之也沒什麼抱怨,山窩窩裏出來的娃,有口吃的就不錯了。給李關山盛了一碗稀飯。
“李大哥,都說別叫將軍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心裏門清,你叫林老弟或林小哥都成,來!先吃點東西。”
李關山一把拽起林牧之說道:
“吃啥吃,千把號人就等你了。回頭再吃,不行我請你吃頓好的。”
李關山的力氣大沒錯,但也不會用死力去拽林牧之,所以被林牧之輕而易舉的甩開了手之後又坐了下來。
“唉!李大哥,嘛呢嘛呢?瞅你那點出息,教育了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娃娃有啥可開心的?要是你在邊關,別說六百人,你就擒了敵軍六人,我都想放掛小鞭給你慶祝一下。以大欺小,有啥好得瑟的?”
李關山想了想,好像林牧之說的沒錯啊!於是乎他也坐了下來。
“林將軍,校場人都到齊了,楊國泰都去了,都在等你,我們這樣是不是…”
林牧之端起了沒吃完的半碗稀飯。
“等就等唄,我又沒讓他等!勝負已分,他還不判個結果,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愛等就讓他等吧!”
李關山嗓門確實大,夾了一大筷子鹹菜往碗口和了和,一口氣就給喝完了。
“不行,你是外編的將軍,我卻是正經將軍,要讓手底下的的兔崽子知道我再這偷吃,以後隊伍不好帶,況且楊國泰還在校場等人,軍有軍規,我是來叫人的,我要不回去,這不是瞎胡鬧嗎?反正我通知到了,我先撤了。”
這波操作騷啊!不是說軍有軍規嗎?你倒是別吃啊?吃完了還點一下老濕別跟下麵人說!闊以啊!
不過一夜的雨水,挨冷受凍了一整晚,餓是肯定的。
林牧之是真心不想去,昨天還是細如牛毛的小雨,今天改中雨了,都說下雨天造孩子--閑著也是閑著。趕今下雨,造孩子的娘們找不見了,還要去教育別人家孩子,一教育還是好幾百個,這叫那門子事嘛?
…
校場是軍營的,偶爾會被武院借用一下,此時的校場,大批的士兵正在操練。六百多武院弟子見到楊玄,群情激憤。欲想上前告狀,卻被騎甲營的人拳腳相加,然後就沒一個敢出頭的了。
有了主心骨的弟子依舊不是騎甲營的對手。昨天夜裏的突襲,武院弟子被拉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白袍睡衣,騎甲營卻是披甲上陣,一水的鐵浮屠。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楊玄根本就像個沒事人,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騎甲營的二百來人似乎得了密令,壓根沒鳥看台上的楊玄。大家夥也是鬱悶,說好的活捉楊玄,結果這老小子昨晚不在武院,大大滴狡猾!不然林將軍早就來了。
楊玄的到來,自然湊來了一大幫的軍營裏的武將,看台上林林總總的戰了二三十個武將,加上文院文院弟子,已經過了半百之數。
本來文院弟子是上不了台的,隻是天下著雨,營房不是他們想進就進的,隻有台上有棚子,可以躲雨。如果有人來趕人,他們連說辭都想好了。往林牧之身上一推二五六,隻要能說的過小夫子,他們也就認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可小夫子連個秀才都不是,有理沒理你都說不清。隻是楊玄沒有表態,武院的人也就沒人出來挑事。
所有的文院弟子都有些吃驚於自己的表現,以前要是見到楊玄這樣的大人物,膽大的可能話都說不清楚,膽小的怕是兩股顫顫了。隻是一場北遊歸來,跟著林牧之混過的人,膽子好像都混的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