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坐在主位上。楊幼淩帶著麵紗立於他身側,昨晚武院被抄,她是唯一一條“漏網之魚”,因為是個女的,大家夥也不知道改怎麼辦,所以就看見了裝看不見。結果這丫頭跟著騎甲營的士兵抄了整個武院,全程隻看不說,弄得騎甲營的士兵也很無奈。
楊幼淩開口向楊玄問道:
“爹爹,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姓林的會來這一手?”
楊玄端起身邊的茶碗。
“沒料到,差點陰溝裏翻了船!你覺的以後再對上林小子,還剩幾層勝算?”
楊幼淩看著被圍的武院弟子,眼中的意氣風發不再那麼濃烈。
“心服口服,武院全軍覆沒,可是為何他們好像還是不滿意?”
楊玄微笑,似乎差點翻了船也沒那麼糟糕。
“還有什麼不滿意!當然是漏了我這條“大魚”,姓林的兔崽子昨天就放話了,要活捉了你爹爹!虧我還想著去給他弄二斤茶葉呢!這裏事完結了,你給他送過去吧。對了,說說你對這事的看法?”
楊幼淩想了想措辭。
“騎甲營的士兵跟別的老兵有些不同,見過大哥手下的老兵和騎甲營的這群人,總感覺不太一樣,具體卻讓人琢磨不透。”
楊玄點了點頭。
“這一點確實讓人琢磨不透,自打第一眼看見這群人,他們對爹爹眼神除了敬意,再無其它。爹爹行武三十餘載,從未見過這樣的兵。既便是爹親率二百鱗甲營,在不借助天時地利的情況下硬拚,感覺勝負也隻有五五之數,也不知姓林的小子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虎狼終歸是虎狼,上趟演武規則太多,終究是給他們栓上了鏈子,輸的冤枉,所以你和那不成氣的二哥不可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楊幼淩眼中很是震驚,楊玄的評價不可謂不高。
有什麼不一樣?
男人哭過一場,就學會了成長。
騎甲營的人跟別的老兵不同之處在於有了思想,知道自己為何而戰,所以就能在臨危時慷慨就義。
老兵油子,還是那群老兵油子,可真到了危急關頭,會有人想起林牧之的話--世道不太平,隻要我們手中還有刀,那就剁出一個天下太平。
有了思想,自然就和別的老兵有了差別,不需要有人時常去鼓舞士氣,一直都是士氣昂仰。
楊玄喝了一口茶。
“這一仗,打的漂亮,林小子還是有些能奈的嘛,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跟著林牧之“鬼混”時間最長的黃貫,膽子也是長的最肥。
“切,打這群癟犢子完意還要我老濕出馬,那也太看的起他們了!”
楊玄一聽來了性致,回頭看向文院弟子。
“喲!小胖子!你指揮的?”
激動啊!老濕可是說了,人不輕狂枉少年。我不是指揮的,但我可以裝逼啊!黃貫一付大義凜然的說道:
“這種小事,我這師兄出馬豈不是大材小用嘛,交給小師弟綽綽有餘了!”
楊向文院弟子掃了一眼,二十多人,都是好苗子啊!
“是誰?”
被人趕鴨子上架的沈括也不好再裝啞巴,上前拱了拱手。
“楊元帥…”
楊玄回過身,不想多看。再看都是別人的弟子,糟心!
“你是怎麼想的?”
沈括回答道:
“用先生的說法,武院弟子的演武和騎甲營將士的演武,從源頭上來說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楊玄喝了口茶。
“貧道?你家先生的先生是修道的,你家先生也修道?不過這跟修道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