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怕不怕(1 / 3)

都說春雨淅瀝,潤物無聲。可論到林牧之的感覺卻是煩!

下!下!下!沒日沒夜的下,人都快發黴了。

沒有理會武院弟子的眼神不善和楊破啟的大聲叫囂,林牧之徑直來到了台下,拍著台上的木板啪啪啪作響。

“喂!老頭,咋個意思?輸了就輸了,還不判個結果,要我來幹嘛?大響午的,你要請吃飯啊?”

林牧之在文院的瘋言瘋語,都不用打聽,個個版本都有。再說昨天楊玄也是領教過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楊玄微咳一聲。

“輸是輸了,可你是指戰員,又是先生,怎麼?不給這些弟子講講輸在哪?”

林牧之收了傘扔在台上,轉頭望向天空。

“你少扯淡,我是文院請的先生,給你武院上個錘子課?麻溜判結果,這還要回去生火做飯呢。”

一幫武將卻也沒多少人覺的林牧之對楊玄的言語有多大不敬,隻是憋著笑,想一個問題。

這玩意兒到底是啥變的,竟然跑這裏來耍無賴來了。

楊玄又咳了咳以示嚴謹。

“巧了,武院現在也請你當先生了,林先生!今天第一堂課,好好上!我看你行!”

林牧之撓了撓後腦勺。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蘇吃貨一個尿性,就是動動嘴皮子,然後讓人給你們幹活。你把手放心口,摸一摸,問問你的良心會不會疼?憑什你說是先生就是了?有問過本人同意嗎?有發過薪酬嗎?話說你和蘇老頭都一樣,成天想著馬兒跑,還要馬兒不吃草的好事。就說那蘇老頭,丟下你身後一幫爛攤子,拍拍屁股就沒影了,你又準備用啥損招了?你們這些個文宗武帥,遇到了,我就沒落個好。反正你說啥是你的,我不幹!愛咋咋地!”

熟悉林牧之風格的人當然知道小夫子是個什麼玩意,可一幫武將卻實在憋不住了,一下子哄然而笑。還有比這更逗的人嗎?兩個大華的文聖武宗,到這家夥嘴裏竟然是為老不尊的人。

你問他們為什麼不生氣?都是慣看生死的人,今兒出門遇個逗逼,逗人一樂,有啥好氣的?

楊幼淩回擊道:

“誰說你什麼都沒得到?你的院子可是在大華最值錢的地方之一!”

林牧之不至可否的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我買不起杭州城裏寸土寸金的一所院子嘍?”

林牧之的回答,楊幼淩很想捅他兩刀,那匹馬換個豪宅應該沒問題。

楊玄起身來到林牧之身後用一種飽經風雨的聲音說道:

“我確實沒有什麼能給你的,論打仗也還可以,可論育人,我也確實是。不行。”

掃過校場上的每一個武院弟子,楊玄接著說道:

“都是好苗子,能教的我都教了,可還是差的太遠。我不想他們到死才知道怎麼死的,也不想他們向我一樣靠著弟兄的命,去學會如何打仗,老夫知道你能行,就像你那幾個弟子一樣,即使怕的要命,也敢與人搏命。”

林牧之轉頭與楊玄對視,眼圈微紅。

然後灑然一笑。

“嗬嗬,操!”

眾多武將也不在嘲笑這個文院的愣頭青,誰也沒見過威嚴的楊元帥會這樣對一個少年說話。

書院弟子現在有種不好的預感,聽不清楊國泰到底說了啥,但見林牧之的臉色卻知道,這家夥暴走了,就是那個動不動就要打人的“林狗日的”。

楊破啟也從沒見過楊玄以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那怕一句。雖然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但這讓他覺的自己給父親丟了顏麵。

當林牧之來到楊破啟身前時,怎麼看都像這家夥皮笑肉不笑的嘲諷自己。

楊破啟眼神怨毒。

“姓林的,敢不敢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林牧之依舊帶著微笑,淡淡的吐岀兩個字。

“不敢…”

楊破啟鄙夷道:

“怎麼?怕了?果然是孬慫。”

林牧之沒有回答,一記掌摑,刺耳、響亮。

台上的武將不淡定了,打人不打臉,何況還是大華軍神的兒子。

楊玄看著校場上林牧之的所做所為說道:

“武院的事,誰插手,就滾出軍營。”

楊玄發話,蠢蠢欲動的武將們也安靜下來。

書院弟子也是有些震驚,平日小夫子的這種狀態,打人很正常,拳打腳踢的事這些人沒少挨,但打臉確實是第一次。

林牧之上前揪住楊破啟的衣領。手臂上青筋凸起。

“怕?!你他娘的憑什麼要求老子不怕?老子出村前就隻是個教蒙童的書匠,出了村就讓人攆的跟狗一樣,你不問問老子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