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楊玄沒有回應,眾武將也沒人吱聲。
都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隻是以前礙於楊玄的麵子,陪著一群娃娃過家家,輸贏並未當回事。但所有人都明白,就該這麼練。
這也隻練出戰場的一半,叫殘酷。還有一半,叫地獄。
受到鮮血的刺激,沙場老卒並不用林牧之的命令,槍尖刀尖頂著武院弟子的鼻子逼的更近。
路過傷員邊上,林牧之笑著說道:
“我們!就是他娘的有種!”
隨後又對身後的文院弟子說道:
“帶下去治治,武院這點藥錢還是出的起的。”
經過這事,誰也不敢跳出來充大頭了,不一定會死,但是真敢弄殘他們!
李關山手中拎著的楊破啟狀若癲狂。
“姓林的,你他娘的瘋了?”
林牧之扯住楊破啟的發髻。
“看看!這就是天之驕子。我是瘋了,所以才相信你們可以保家衛國。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所以再給你們個機會,但很可惜,啥也不是。”
“哦!對了!你們不是學兵法的嗎?這招叫啥?示敵以弱,然後絕地反擊?不對啊!這已經有人下水了!再不背水一戰!沒機會了!”
“還有啊?!什麼是兵法?你們教頭告訴過你們嗎?活著,叫謀略;死了,叫陰謀詭計沒得逞。所以,活著的人說那玩意叫兵法,死了的人,就該閉嘴。對了,昨夜子時過後,你們都是“死人”了。”
這一下,林牧之算是擊碎了武院所有人的高傲。
一個無可更改的事實,就像林牧之所言他們都是弱雞。
沒過一會武院弟子全部被趕到錢塘江裏。
李關山將楊破啟扔在地上。
“林將軍,接下來…”
不著邊際的林牧之再次上線。
“接下來我要吟詩一首!”
“岸上一群鵝,噓聲趕落河!下麵的誰會?來接上!”
眾人實在不知道小夫子的那根線又搭錯了,有些讓人茫然。
沒人配合,林牧之也覺得無趣。
“楊二公子,你是自己下去,還是…”
隻是林牧之沒說完,就將楊破啟給踹了下去。
“這叫兵不厭詐,免費教你!”
幾百人在水裏拍著水花確實挺壯觀的。隻是林牧之也沒打算這麼放過他們。
“弟兄們,菜雞是這麼練的?你們這些過來人也不關心一下,不像話!錢塘水多涼啊!來,給他們加點熱水暖和暖和!”
說完林牧之解了褲帶,這姿勢,男人都懂。
這下楊幼淩是真忍不了了,卸甲赤膊她能忍,打傷一兩個弟子,她也能忍,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叫她一個女子,怎麼忍?還帶著兩百號人一起。
楊幼淩咬牙切齒的走了,未了還沒忘丟下一句“王八蛋”。
錢塘水並不窄,好說也叫江,寬敞的很。隻要往中間稍微遊一點,跟本挨不著。隻是這份折辱,卻是實打實的。
“姓林的,我跟你拚了!”
“有種單挑,老子弄死你!”
“…”
當然更難聽的話也有。
林牧之係上腰帶。
“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敵人讓你投降,那麼想想現在,因為敵人,不會向我一樣仁慈。”
眾人愕然,因為林牧之這句話沒說錯。
林牧之轉身走了幾步。
“李關山!”
李關山抬頭,忽見一物飛來,伸手接住。
是騎甲營的將軍印信。
“武院弟子誰搶到你手中的印信,誰就是騎甲營的將官!”
李關山不解,別說他不願意,就算他願意,弟兄們也不會答應啊?
“林將軍…”
林牧之擺了擺手,表示此意已決。
“如果我發現誰的屁股坐在了我的位置上,你也別怪我拿刀捅你你腚眼子!”
都是爺們,而且除了文院弟子和孫震,識字的一個沒有,很簡單,識字的不會是大頭兵,所以說的太文明,大多數人還不懂。
李關山大笑。
“是!誰敢坐你的椅子,我先捅他腚眼子!”
林牧之掃了一眼台上,又看了一眼水裏。練兵,當然找專業人士比他更合適。
“我們,沒有十年去未雨綢繆,更沒有二十年去枕戈待旦。”
“兩年!我用兩年的等待,等你們…”
“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