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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給清雲聯係了醫院,清雲在醫院看病,琴抽空給清雲送去可口的飯菜。清雲很感激 。夜裏清雲問張虎:“琴咋對咱這麼好呢?琴和咱沒牽沒掛的咋對咱這麼好呢?”張虎說不知道,清雲不答應,硬要張虎說出理由來,但見琴天天給她送飯送菜來,時間久了,清雲再也不問張虎了。

有天晚上張虎送琴回宿舍,給她說了清雲問他的話。琴說:“她不說了,不是她心裏就不想了。你以後就給我當哥吧,我看見清雲姐就難受,覺得對不起她,給她做牛做馬也願意。”

大笨回家給秀說了琴的情況,秀一點也不驚愕。她說:“我早就看出來了,張虎對琴有意思,你想想清雲是個病婆娘,是個隻能看不能動的牆上的畫,張虎能憋得住嗎?”

“你胡說啥呢?”

“我沒胡說,媽入殮的那天,張虎咋知道琴會回來?硬要阻擋給媽釘棺,或許更早他們就好上了。”

大笨推開秀說:“你再胡說小心我揍你。”秀不敢再吭聲,大笨卻再也睡不著了。

早上大笨給父親說:“給琴找個婆家吧。”

德勝疑惑地問:“你聽到啥了,還是看到啥了?”

大笨不敢給父親說,他怕父親知道後承受不了那打擊。他說:“沒有聽到啥。琴大了,還沒找下婆家,我怕人說閑話。”

德勝知道大笨心裏有話,他不願再問大笨,更不願大笨說出來。德勝問:“她今能回來嗎?”

“能,她知道你病了,一定會回來的。”

德勝今天起來的特別早的,他給大笨說:“琴回來,讓她到我屋裏來。”晌午做飯,德勝說:“多做點小心琴回來。”午飯剩下了,卻沒見琴回來。

大笨給琴打手機,一直關機,直到太陽壓山還沒見琴的影子。德勝問大笨:“你到底給她咋說的,現在咋連個影兒也沒見?”

大笨說:“她一定會回來,她說今日回來。”

喝罷湯的時候琴回來了,琴去了父親的房子。大笨和秀看見沒敢到父親的房子去。琴見父親坐在炕上抽煙,她問:“爸,你咋咧?”

“好著呢,你姨前天來看我了。”德勝激動地說。

琴已聽說父親和姨的事,她說:“你喜歡我姨,讓她來多住幾天。”

德勝說:“她不住,她不會住在咱家裏,她說她停幾天還來看我。”

琴說:“你不會拉上你的羊去看我姨?”

德勝說:“她剛來,才幾天我就輕狂的去看她,她會笑我的。”

琴見父親高興,她上炕坐在父親身邊給父親裝煙、點火,侍候父親。好大一會德勝說:“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婆家了。村裏沒有像你這麼大的女子了。”

琴說:“不急,城裏像我這麼大的女子多的是。”

“你不是城裏女子。”

“誰說我不是城裏女子,我們的戶口都轉城裏了,我在省城工作呢。”

“轉了戶口你就是城裏人?像爸這樣的人,把戶口轉到北京去也還是個鄉下老頭。”

“爸,我的事你甭操心……”

大笨走進來說:“爸不操心誰給你操心,這次回來給你尋個婆家。”

琴不再吭聲,大笨又問:“你咋這時才回來,你給爸說清楚。”

琴說:“清雲姐要出院,我陪她一塊回來了。”

“你……你到省城去了,清雲到省城住院去了;你回來,清雲出院了。你們搞的啥名堂!”大笨忿忿地說。

“你滾!”德勝生氣地說。

德勝不願再聽大笨說話,大笨走了。琴不說話,她不想給父親解釋。德勝問琴:“清雲啥時去省城看病的?”

“半月前。”

“病看好了沒?”

“比以前好了,她不願在醫院待鬧著要回來。”

“現在回來了?”

“跟我一起回來了。”

德勝望著女兒好大一會說:“你哥說的對,你年齡不小了,該找個婆家了。爸不是封建要包辦你的婚姻,你自己先找,找不到合適的,爸再托媒人去說。”

“爸,我的事你不要管!”

“你的事爸不管誰來管。”琴知道哥給父親告狀了,她不知他給父親怎麼說的,父親的態度變得這麼堅決。

琴回來了,德勝再也不說糊塗話了。琴回來大笨就進城去了,說他混不出個眉眼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