һ 23(1 / 2)

一 23

師章瑤的一場高燒,讓高仕坤把精神上的愛戀落到了肉體上。

師章瑤還沒完全弄明白自己是不是愛這個追了她兩年的男人,迷蒙中,她的高潔和貞操被他一把剝去。他幫她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實質性轉化,她這會兒真的搞不清自己應該恨他還是謝他。

之後的日子,高仕坤放開了愛的腳步,張揚的熱情把師章瑤烤得大汗淋漓。

是啊,鄭淵博扯開的傷口,高仕坤一針一線地為她縫合著。師章瑤躺在夜幕下,眼前的景致讓她明白了一件事:她看到高仕坤荷槍實彈廝殺著衝上來,盤踞在心裏的鄭淵博節節後退;鄭淵博清晰的輪廓越來越模糊,高仕坤模糊的表情越來越清晰。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一滴猜不透悲喜的淚珠滾落下來。

高仕坤從她的雙眸裏讀到了希望讀到了溫暖。他被她高雅的氣質和豐腴的胴體吸引,他開始以她為主人公進入愛情詩的創作高峰期。

一首又一首飽含熾熱情感的詩在他筆下綻放,他把心中沸騰不息的愛化作生命的戀曲,獻給了高貴的師章瑤。

高仕坤煽情的詩文撥動了師章瑤浪漫的心弦,她不再死揪住初戀的情結,心甘情願讓自己歸降,並成為高仕坤溫順的俘虜。

一個月後,師章瑤發現高仕坤播下的種子發芽了。

師章瑤上完課回到家後忐忑不安。她下午去醫院檢查,果然如她所料。

愁雲圍困了她。

自己不是自命高潔嗎?這叫什麼?未婚先孕。羞恥死了!她回到房子把所有窗簾關嚴實,屋子裏頓時被黑暗包圍。“哭,哭死你,這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師章瑤把自己埋在被子裏使勁罵自個兒。她感到自己又一次躺在更黑的世界裏: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朱海莎!對,不是還有海莎嗎?她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瘋了似的蹬著自行車去了電視台。

“什麼?懷孕!”朱海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看來,師章瑤是那種把臉麵看得比命都值錢的女子,怎麼會笨到把自己陷入汙潭中呢?“你一定是中了高仕坤那個文痞的奸計。不行,我得去找這個披著人皮的色狼。奶奶的,一株嫩白菜就這麼眼睜睜地讓豬給拱了。太可惜了!”朱海莎氣得臉都紅了。

“說的是啥話,難聽死了!”師章瑤小聲嘟囔著。

“我和夏之濱好了這麼多年,他也沒敢對我動這個邪念。他高仕坤算什麼東西!打著愛情的旗號,在你發高燒昏睡時占你的便宜。這不明擺著羞辱你、逼你就範嗎?好一個陰險的家夥。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要他給你一個說法。”朱海莎越罵越覺得來氣。

“莎莎,你怎麼就不想想他是因為愛到深處情不自禁呢?”

“呦呦,我的天哪!你還真以為他是愛你愛瘋了嗎?傻瓜,他這麼做不就是想借你在A大附中這個根深葉茂的大樹下好乘涼嗎?想把生米做成熟飯,讓你啞巴吃黃連,然後不得不與他走進婚姻的殿堂,這是什麼?是逼婚,懂嗎?你問問你自己,你愛他嗎?”朱海莎攤開雙手,扯著響亮的嗓門嚷嚷著。

“我的愛早去了天國。對他隻是不討厭而已。我肚子裏既然有了他的孩子,這恐怕就是所謂的緣分吧。隻是,在我還沒作出決定之前,絕不能讓他知道!真是好丟人啊!”師章瑤鎖著眉,哀歎道。

“為什麼不讓他知道?別傻了,這個後果必須由他來承擔。懂嗎?”朱海莎瞪著大眼睛說。

“可是,我說不出口。”

“誰讓你說了!你現在要想明白的是,你對鄭淵博是不是徹底死心了。另外,你得確定自己喜不喜歡高仕坤,除了鄭淵博,他是不是你想要嫁的那個男人。如果是,就好辦;如果不是,你就得馬上拿掉這個孩子。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