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回國,可是大新聞。
在連成一片的閃光中,張苟上了車。
車隊啟動,緩緩而去。
沒有狗仔隊敢攔路提問,否則分分鍾讓他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海上漂了近一個月,張苟精力實在不濟,一直是半睡半醒的。
筆直的高速公路車來車往,車隊行駛的速度不快,卻沒有車子敢來別苗頭。
曾經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已經被裝甲車給碾成渣渣了。
偶爾睜開眼,隻見道路兩側多高樓大廈,哪怕小村莊,也都是聯排四層小樓。
雖然這是經濟最發達的地方,卻也可以管中窺豹。
四個小時後,車隊徑自開進了皇宮。
“到了!”張苟突然睜開了眼睛。
透過車窗,一個老者正坐在花園的涼亭裏看書,旁邊還陪著一個老婆婆。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張苟連滾帶爬地下了車,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陛下,臣回來啦~”
方天定摘下老花鏡,招招手,道:“二狗啊,別嚎了,過來坐。”
“是!”張苟自己起來,坐到了方天定的對麵。
示意趙福金給張苟倒了茶,方天定問道:“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不走啦,想走也走不動啦。”歎了一句,張苟問道:“陛下,皇陵位置可給我留著?”
落葉歸根,人死回鄉。
張苟回來,是為了度過最後一段時間,陪葬皇陵之側。
“給你留著啦,那麼多兄弟,就缺你了。”方天定回道。
這時,趙福金已經端了茶過來。
“多謝皇貴妃。”張苟接過。
方天定也是納了不少的妃子,然而能夠陪她到最後的,也就趙福金一個。
梁紅玉本事高強,五十而終,扈三娘龐秋霞皆是六十有一,餘者未有超過七十者。
唯有趙福金,身體還算健康。
方天定也沒虧待她,她誕下的皇子,一個封宋王,一個封趙王,其實是給趙宋留了香火的。
敘了一會舊,方天定問道:“二狗啊,封地搞的怎麼樣了?”
“多謝陛下厚賜,二狗實在感激不盡啊。”張苟歎道。
他的封國,位於西南亞半島東北部。波斯灣西北部。
那裏基本上是片荒漠,鳥不拉屎的地方。
當初方天定把張苟扔過去時,世人皆以為張苟失寵了。
結果,內燃機發明後,窮二狗立刻成了狗大戶,不是一般的富庶。
“正因為太過有錢,且覺得帝國離不開封地中的石油,才讓一些跳梁小醜覺得可以脫離帝國了。”張苟不忿地說道。
“你啊你……”方天定指著張苟笑了。
“來人。”輕喝一句,方天定說道:“去告訴沈楊,把那些跳的歡的家夥,全部清理了。”
沈楊,乃是方捷手下的頭號馬仔,帝國臭名昭著的情報頭子,這些年很是搞了不少風雨。
可以說,這麼些年,沒有一處諸侯國能夠脫離出去,沈楊當居首功。
方天定把他放出去,張苟的封地肯定要人頭滾滾。
殺幾個人罷了,對屍山血海趟過來的人來說,值得甚麼呢。
放下這事,方天定讓人準備晚膳,還特意開了一瓶酒。
“當年啊,軍中雖然禁酒,誰不能喝個十斤八斤的,現在啊,隻能喝些沒滋味的輕度酒了。”
“不服老不行啊……”
兩人對坐小酌,追古憶昔。
都是老啦,時間也沒多少了。
是夜,張苟夢中而逝,帝國皇帝方捷扶棺,陪葬方天定皇陵最近處。
一年後,方天定闔然而逝,享年九十有三。
舉國節哀。
同年,應天至滬鬆航空線開通,第一枚火箭升空,電話投入實際使用。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