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怡,快和永懿出來吃飯!”姚父在書房外喊著。
姚美怡聽了,一手拉了東方永懿,一手拿著給東方永懿找的易經,快樂地回到客廳。
姚父雖然很少下廚,早年練就的廚藝,卻還沒有生疏,做出來的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地地道道。
“快坐吧,永懿,別跟著美怡一塊兒瘋。她是從小被慣壞了的。你們在一起,你應該多說說她,別總由著她的性子。在我那古裏古怪的屋裏,她沒有委屈你吧?”姚父一麵讓東方永懿坐,一麵還開玩笑地說。
東方永懿見姚父和姚母都坐了,自己才輕輕地坐下,對姚父的玩笑,隻是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爸爸!瞧您說的。您就知道向著他說話!”姚美怡扭身坐下之後,撅著嘴說。
“是呀,美怡,東方永懿老實,你可別老跟人家發脾氣。”姚母也隨著姚父的話說。
“瞧瞧,瞧瞧,我真要比竇娥還冤了。”姚美怡一臉苦難深重的模樣,“我不幹,我不幹!”
姚父姚母見姚美怡的樣子,相互又瞅了一眼,禁不住都笑了起來。
“就是您們想高興些,也不能拿自己的女兒取樂呀!”姚美怡把臉扭向一邊,運起了氣。
“行了行了,別包什麼屈了。先把我的鑰匙還給我吧。我那屋,誰進去誰腦袋疼。”姚父說著,向姚美怡伸出了手。
姚美怡又把臉使勁兒地扭了一下:“不給!等我配一把,再給您!您的書房,我已經決定對外開放了。”
姚父聽姚美怡這麼一說,不由得,拿眼睛瞅了東方永懿一眼,又對姚美怡說:“對外開放?對誰開放呀?要把咱們家變成圖書館呀?”
“就對他開放。”姚美怡說著,轉回頭來,用眼睛指了指坐在身旁的東方永懿。
東方永懿聽了,不知道怎麼應對,慌手慌腳地,也不知道姚美怡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姚父卻一臉慈祥地看了看東方永懿,又看了看姚美怡。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姚美怡的臉上,等姚美怡說出理由。
“爸爸,他也是個書呆子,而且,噥,他也喜歡周易。”姚美怡見姚父如此,幹脆就舉著手裏的周易向姚父這麼說了。
一邊的東方永懿聽了姚美怡這沒邊兒的話,真想給姚美怡做個揖,不讓姚美怡這樣胡說。
“美怡呀,美怡,你就這麼說我,萬一你爸爸和我談起這裏麵的學問,我可怎麼是好呢?說你撒謊嗎?你又要生氣了。可,不揭穿你,我不就成了騙子了?”東方永懿這樣想著,手心裏都冒出了汗來。
姚父聽了姚美怡的言辭,以為東方永懿是在有意地討好,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這樣嗎,永懿?如果是的話,咱們倒可以探討探討。”姚父果然這樣試探地說。
東方永懿看了看一旁還氣宇軒昂的姚美怡,心裏麵又叫了幾聲苦,不得不和麵前端坐著的,自己未來的嶽父大人,說了實話:“不,伯父。美怡是拿我說笑呢。我哪裏看過這書。是美怡剛才和我說這裏麵很有學問,讓我學一學。我過去是聽說過,就以為是算命的。這書,我真的從沒有看過。”
姚父板了麵孔,說:“你倒聽話。美怡讓你怎麼樣,你就怎麼樣了。”
“伯父,”東方永懿看著姚父板著的臉孔,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的。我雖然沒有看過這本書,但我聽說過,它是群經之首。既然,被人們推舉得這麼高,一定也是有原因的。我一直就以為它是算命的書,是我看得膚淺了些。”
“如果,”姚父依舊板著麵孔,說,“我告訴你,它就是一本算命的書呢?而且,我告訴你,人的命是有規律可尋的,是可以通過這本書算出來的,你又怎麼看呢?”
“這怎麼和考試似的?”東方永懿心裏麵想著,越來越覺得緊張,但,不回答姚父的問題,還是不行的,“算命,可能也是它的一項功用吧。隻是,伯父,我真的不懂這裏麵的奧妙,說到命可不可以被算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來回答。”
姚父點了點頭:“這樣,咱們打個比方。你現在和我們美怡處著朋友。我呢,從你各方麵的條件,算出你們可以成立一個家庭。這,可不可以說是一種算命呢?”
東方永懿見姚父這樣直接地拿他和姚美怡打這樣的比方,更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姚父接著又說:“可,這個命,我是算出來了,你們如果,我是說如果,最後沒有在一起,你就能說,我沒有算準嗎?”
東方永懿被姚父問得,越來越慌亂,不敢回答。
姚美怡在一邊抗議著:“爸爸,您這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