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澈按住她,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秦哥的第一個相機,真的是攢錢買的?真的沒有……抽獎?”

大家都用眼神告訴他,確實如此。

陸明澈看著眼前熟悉的人,仿佛還能看見他們當年和綿綿相處的一幕幕場景,但他們竟然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綿綿。

“小澈啊,既然你說,那個綿綿拍了很多影視劇,還上過春晚,那你不如去看看那些片子裏有沒有這樣一個人,片子總不會騙你吧?”林文華說。

“是啊小澈,你是不是最近拍戲太累了?”蕭雅琴走過來,“最近睡眠怎麼樣啊,要不姐陪你去掛個號看看?就在樓下。”

“不用,我回去看片子。”陸明澈淡淡地拒絕。

“小澈……咳咳咳……”秦瀚墨喊了他一聲,“你說綿綿父母雙亡,沒有親人,這不就是你為自己的幻想提供的邏輯支撐嗎?”

他又咳了兩聲,繼續說:“如果片子裏沒有這樣一個人,你別太難過。”

陸明澈怔忪了好一會兒,說:“不會的,一定有。”說完,便大步出了病房。

……

他找出了所有跟綿綿有關的資料,他甚至能記得綿綿應該在哪一個位置上,可是,沒有她。

難道這十幾年,都是他的幻覺嗎?

他不信。

他瘋狂地找與她有關的東西。

綿綿送他的彩雲陶笛,她特意放在他包裏的,可是沒有了;她小時候貼滿五角星的日記本也沒有了,她的書本、衣服、獎杯都完全消失,就像她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沒關係,他想,隻要我記得你就好。

但就連他關於綿綿的記憶,也一天比一天模糊。

陸明澈終於意識到,總有一天,他會和其他人一樣,徹底忘記綿綿。

她在這個世界生活過的痕跡,總有一天,會被完全地抹去。

……

蕭雅琴實在放心不下,過來看陸明澈。

“您來得正好,快勸勸先生吧,他又把自己關在空房間喝酒了,還不讓我進去。”

“胡鬧,他能喝什麼酒啊!”

蕭雅琴氣衝衝地上樓。

還沒到二樓,就差點被一個易拉罐絆倒,撿起來一看,樂了:“嘿,出息,喝不了酒就喝奶啤,別喝奶啤都能醉了吧。”

她走到那個空房間門口,喊:“陸明澈,你趕緊出來!喝奶啤算什麼男人呀,有本事跟姐去喝酒!”

喊了半天沒有回應,推了推門,直接就推開了。

隻見房間裏堆滿了粉色的奶啤罐子,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幾乎要把房間淹沒成一個粉紅色的海洋。

蕭雅琴先是被這場景震撼了一下,隨即又覺得必須帶他去醫院了,陸明澈是有點潔癖的,能把房間弄成這樣,一定病得不輕。

她沒在房間看到陸明澈,懷疑人被埋到這一堆罐子下去了,瞅著這無處落腳的地兒,認命地收拾起來。

“人呢?”

她把整個屋子的奶啤都放好了,也沒見到陸明澈。轉身看到旁邊有個大衣櫃,想了想,走過去一把打開。

陸明澈按住她,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秦哥的第一個相機,真的是攢錢買的?真的沒有……抽獎?”

大家都用眼神告訴他,確實如此。

陸明澈看著眼前熟悉的人,仿佛還能看見他們當年和綿綿相處的一幕幕場景,但他們竟然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綿綿。

“小澈啊,既然你說,那個綿綿拍了很多影視劇,還上過春晚,那你不如去看看那些片子裏有沒有這樣一個人,片子總不會騙你吧?”林文華說。

“是啊小澈,你是不是最近拍戲太累了?”蕭雅琴走過來,“最近睡眠怎麼樣啊,要不姐陪你去掛個號看看?就在樓下。”

“不用,我回去看片子。”陸明澈淡淡地拒絕。

“小澈……咳咳咳……”秦瀚墨喊了他一聲,“你說綿綿父母雙亡,沒有親人,這不就是你為自己的幻想提供的邏輯支撐嗎?”

他又咳了兩聲,繼續說:“如果片子裏沒有這樣一個人,你別太難過。”

陸明澈怔忪了好一會兒,說:“不會的,一定有。”說完,便大步出了病房。

……

他找出了所有跟綿綿有關的資料,他甚至能記得綿綿應該在哪一個位置上,可是,沒有她。

難道這十幾年,都是他的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