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眼角含著淺笑,聲音沙啞,“她很喜歡下雪天。”
劉公公不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誰,隻得裝傻充愣,硬著頭皮接話,“這雪再下會兒都能堆雪人了。”
“嗯。”
新皇又不吭聲了。
她不僅喜歡下雪天,也喜歡推雪人,最喜歡光著腳丫子在雪地裏亂跑,笑嗬嗬的喊的名字。
不把他從屋子裏叫出來誓不罷休。
他的心已經死了。
在他親手殺了小公主之後死了。
新皇難得心情好了一次,披著鬥篷出去走了一圈,宮裏頭早就不種紅梅了,這個時節一朵花也看不見。
他在池塘邊站了一小會兒,忽然之間聽見假山後傳來細碎的哭聲。
新皇負手而立,擰著眉頭,冷聲對身後的太監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劉公公去假山後看了一眼,地上蜷縮著一位少女,眼眶通紅。
劉公公眼神尖的很,看的出這位少女打的什麼算盤,他歎氣,“姑娘是哪位?怎會出現在這裏?”
小姑娘站起來,“我從太後娘娘宮裏出來,雪勢太大,便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還望公公能幫我一把。”
劉公公不欲同她廢話,直接了當的說:“姑娘還是回去吧。”
新皇最討厭看見天真浪漫的少女。
而且眼前的姑娘裝的格外假。
少女似乎還不死心,越過劉公公從假山後鑽了出去,迎麵便瞧見了風清月霽般的男人。
她臉一紅,走過去,還沒開口,便聽身前的男人冷聲道:“劉秦,把人送出宮,順便查查是哪家的。”
“是。”
輕飄飄的一句話,小姑娘臉都嚇白了。
劉公公對她連同情都沒有,新皇對同床共枕的妻子都下得去手,對其他人更是不會心慈手軟。
*
新皇很久沒有回過公主府了,那裏原樣保留下來,這些年來,他一次都不曾踏足。
他總是夢見小公主,夢見笑容開懷的她,一聲聲呼喚自己的名字。
醒來淚流滿麵。
他知道,他永遠都忘不掉她。
這四年婚姻,他過的很快樂,好像和她待在一起,哪怕是什麼都不做,他都很開心。
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
他從床上爬起來,抬手抹幹淨臉頰上的淚痕。
他實在受不了了,好像得了江山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開心,這萬裏江山,是那麼的無趣。
外麵冰天雪地,他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跑去了公主府,他抖著手推開門,裏麵的布局擺設,哪怕閉著眼睛他都想的起來。
床上落了灰,他全然不在意,躺在上麵用發潮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被子底下有一封信,他愣愣的抽出這封信,信封上的是他熟悉的字跡。
小公主的字寫的不好看,他教了她好幾年,才讓她改正過來。
小公主的字跡有些像他的,相比之下,她的更為秀美。
他顫抖著手指打開信封,裏麵的信紙已經發黃了。
看完信,眼淚奪眶而出,嗚咽不成聲。
他瘋了一樣的笑出聲音,月光傾灑在屋內,餘光掃及書桌上的長劍,他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挪過去。
新帝眼角含著淺笑,聲音沙啞,“她很喜歡下雪天。”
劉公公不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誰,隻得裝傻充愣,硬著頭皮接話,“這雪再下會兒都能堆雪人了。”
“嗯。”
新皇又不吭聲了。
她不僅喜歡下雪天,也喜歡推雪人,最喜歡光著腳丫子在雪地裏亂跑,笑嗬嗬的喊的名字。
不把他從屋子裏叫出來誓不罷休。
他的心已經死了。
在他親手殺了小公主之後死了。
新皇難得心情好了一次,披著鬥篷出去走了一圈,宮裏頭早就不種紅梅了,這個時節一朵花也看不見。
他在池塘邊站了一小會兒,忽然之間聽見假山後傳來細碎的哭聲。
新皇負手而立,擰著眉頭,冷聲對身後的太監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劉公公去假山後看了一眼,地上蜷縮著一位少女,眼眶通紅。
劉公公眼神尖的很,看的出這位少女打的什麼算盤,他歎氣,“姑娘是哪位?怎會出現在這裏?”
小姑娘站起來,“我從太後娘娘宮裏出來,雪勢太大,便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還望公公能幫我一把。”
劉公公不欲同她廢話,直接了當的說:“姑娘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