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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意揚了揚眉,陳宴這才向後退開。

“螳螂”喘口氣,忙和同伴抬著櫃子跑了。

周知意看向陳宴,發現他這人也不是完全和她氣場不合,至少在不肯吃虧、睚眥必報這一點上,他倆還挺像。

樓梯上又剩下他們兩人,經“螳螂”這麼一攪和,對峙的氛圍早沒了。

陳宴先轉過身:“走了。”

看周知意磨磨蹭蹭地沒動,他腳步停下來,等她。

周知意撓了撓鼻尖,“我說了,不用你管。”

陳宴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沒什麼商量:“你既然是我帶出來的,我就得把你送回去。”

想到出門前徐碧君的囑咐,周知意心裏歎口氣,隻好跟他下樓,回家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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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停在了大路口,巷子裏路窄還亂七八糟地停著各家的電動車,堆著些雜物,車不好往裏進。

陳宴付了錢,兩人一左一右地隔著兩三人的距離往家走。太陽往西斜了點,可還是熱,周知意走著走著就被曬出一頭汗。

陳宴不怕曬似的,走到她前麵去了。

他個子高,人雖瘦可肩膀卻挺寬,影子被拉出長長的一片,周知意盯著他的影子,蹭了把鼻尖上的汗,向他那邊走近了點。

然後再近,更近,直至完全走在他的影子下。

她不做聲地走,腳步時快時慢,一會踩上他“肩膀”,一會又踩上他“胸口”,後來幹脆直接走在了他“頭上”,腳尖輕輕一點,踩住了他的“嘴巴”。

讓你說我校園暴力,讓你說我到處惹事兒!給你封印!

燥意退了些,涼快了不少,周知意踩著他的影子一路走到家門口。

察覺到陳宴要回頭,她快走幾步到前麵開了門,院子裏剛灑過水,濕漉漉的,徐碧君正在澆花。

“奶奶,我回來啦!”周知意沒管陳宴,打了個招呼就往裏麵走,灌下大半杯水又洗了把臉,對著風扇把臉上的水珠吹幹,才暢快地舒口氣往外走。

陳宴已經不在了。

她愣了下,沒多問,拿過花灑幫徐碧君澆花。

“誒誒,那幾盆我剛澆過,你別給我淹死嘍!”徐碧君在她手臂上拍了下,“回屋涼快會,別添亂。”

周知意笑嘻嘻地往裏走,注意到南牆邊那道常年關閉的小門被打開了,她朝裏瞥了眼,後院堆著的紙箱子都不見了,地麵幹淨淨、濕漉漉的,和她住著的前院一樣,剛灑過水。

看來老太太下午收拾過了。

周知意胸口湧起一陣說不上來的煩悶,那個“黑無常”一進門就不見了,該不會已經直接搬進去了吧?

不過,他好像沒選衣櫃?

她站在門口想了會,終究沒進去,拎上書包回房間寫起了英語試卷。

院子裏始終很安靜,隻有奶奶忙忙活活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周知意對著最後一道閱讀理解出了會神,丟下筆走了出去。

“奶奶,我去買根冰棍。”

“你少吃涼的,仔細肚子疼!”徐碧君皺了皺眉,又去摸兜:“回來捎塊豆腐,晚上做素溜豆腐。”

周知意揚了揚眉,陳宴這才向後退開。

“螳螂”喘口氣,忙和同伴抬著櫃子跑了。

周知意看向陳宴,發現他這人也不是完全和她氣場不合,至少在不肯吃虧、睚眥必報這一點上,他倆還挺像。

樓梯上又剩下他們兩人,經“螳螂”這麼一攪和,對峙的氛圍早沒了。

陳宴先轉過身:“走了。”

看周知意磨磨蹭蹭地沒動,他腳步停下來,等她。

周知意撓了撓鼻尖,“我說了,不用你管。”

陳宴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沒什麼商量:“你既然是我帶出來的,我就得把你送回去。”